贺临笛话音一落,密码锁就已经打开了,她轻轻推开门,入眼的就是一幅幅被裱起来的照片,这些照片的拍摄者的名字都叫贺临笛。
池说觉得自己到了展馆里面,她惊叹了句:“这对你而言,是秘密基地吗?”
“嗯。”
这房子很明显是被改造过的,没有几室几厅,只有一个大厅,中间有沙发、茶几、垃圾桶,四周就是刷了像海一样的淡蓝色。
池说走到了一幅又一幅画下面,开始认真看起了贺临笛拍的这些照片。
“这是叔叔吗?”有一张照片上显示的日期是2004年,上面有个男人手中拿了个小玩具,面前有只金毛在乖乖坐着。
“是。”
贺临笛没有给她当解说,自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好进来之前在楼下的小超市里买了水,不然她得渴死了。
这些照片是按照时间排序的,贺临笛看着池说走到了初中,然后又慢慢走到高中的哪一面墙,她弯了弯唇角,喊了对方一下:“池说。”她问,“你说的当初为了我而厚着脸皮的照片,是哪一张?”
池说转头看着她:“摄影展还会把图片给你吗?”
“因为我自己有收藏的习惯,我一般图片都会有备份。”
池说又看着面前的墙壁上婊着的照片,她开始回想,自己当初为之疯狂的到底是哪一张照片,但就算搜索完了脑海中的记忆,她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是哪一张了。
过了两分锺,池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了。”
具体那张照片在她心里的印象本该很深刻,现在却连回想起来它的模样都不难完全做到,池说凭着自己的直觉,到了一张夜景的照片下站定。
她盯着图里的景色,像是唤起了回忆一般,斩钉截铁地道:“是这张。”
贺临笛从沙发上走过来在她旁边站着,跟她一起望着这张照片,从上面的日期算来,的确是这张了。
贺临笛把它取了下来,放在池说面前:“之前一直在想,我到底要送个什么样的礼物,才够得上我们在一起一个月的纪念日。”她顿了下,“可惜,那一天我在国外,都没有在云城跟你一起过,也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地提都没提。”
池说弯了弯唇角:“我不也没给你说吗?”
“但是你那本关於我的记录笔记本,就是很美好的礼物了。”贺临笛微微垂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照片,“於是我就想,什么样的礼物具有的意义比较大,就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