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外卖的配送费都要比平时高许多,但是现在哪儿能在乎这个啊,池说点了个爽快,而后就去冰箱拿了水果和饮料出来。
“那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贺临笛拉开了一罐雪碧后,喝之前问道。
池说“嗯?”了一声:“安排?”她如实回答,“没有,如果睡大觉也算的话。”
贺临笛被她这话给呛了一下,立马放下雪碧扯了张纸巾,偏头抆了下嘴角。
她唇角的弧度很大:“那当然不算啊!”
池说怂了下肩膀,表示自己的确没什么计划:“我这两年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跟沈渠在一起之前,池说也还会过生日,即使那时候她爸妈已经离婚好几年,她也早就没有听见来自父母的祝福,但她还有朋友,后来去了遥远的麓城读大学,朋友们几乎又都没在那边,池说也还没跟新认识的朋友特别交心,也不认为她们会上心自己的生日。
人啊,总是越长大越趋於冷漠的吧。
池说自己在高中的时候还能很清楚地记得好多同学的生日,后来一到了大学,渐渐断了联系,生日费尽心思想了许久,也都回忆不起来,最后索性只有在对方发朋友圈说“自己xx岁了”这样的时候评论一句:生日快乐。
快乐吗?或许吧。
“那今年不是了。”贺临笛挑了下眉,“今年有我。”
池说怔了下,缓缓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为什么?”贺临笛说完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回答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们又不是普通同事。”
池说唇角弯了弯,又听贺临笛继续道:“不要求你请我吃跟何修齐一样的生日餐,但是一顿烧烤总不能少。”
池说应了一声:“嗯。”她说,“知道了。”
烧烤在快一点的时候送达的,可能是生日了,池说点得也比之前放肆许多。
贺临笛看着茶几上摆着的菜的数量也是惊了:“池说,我可不是猪。”
“……我以为你是。”
“……”
彼此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