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牛逼。”池说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口,她今晚倒是没有喝酒的兴致,再加上韩瑜还开了车出来,两个人总得有一个要清醒吧,而这个人只会是她,因为韩瑜从进门就喊了服务员拿了两瓶洋酒进来,一副不喝醉就不走的气势。
韩瑜两边的脸颊已然有点红了,而且眼神也没那么清明,池说有点担忧地道:“要不先回去了吧?我怕我一个人抬不动你。”
“行。”韩瑜倒是没有拒绝,她还在失恋的阴影中,但比起刚分手的时候,现在好了很多很多,没必要用酒来麻痹自己,她约出来喝酒,无非就是有点孤单寂寞了,找上跟自己友情多年的池说见一面聊聊天。
池说搀扶着她,出了热闹的酒吧。
上了车,给韩瑜系好了安全带,池说刚拉开驾驶座的门,手机铃声就在安静的车内响了起来。
池说给自己系好安全带,看了眼来电,是贺临笛打过来的。
池说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居然需要电话联系自己,没有犹豫地滑动接听,随后看向在一旁闭着眼睛还在咂嘴的韩瑜,担心韩瑜会顺着椅子滑下去。
“池老师,我已经可以不用扶墙就能滑了。”
池说松了口气,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现在从贺临笛的话来看,原来是学生在向老师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
池说的另一只手放在方向盘的皮套上轻轻摩挲着,她轻笑了一声:“能滑?你确定?”她突然想到了关键,“你又去练习了啊。”
看来轮滑还真是贺临笛的执念,明明自己的工作也没那么悠闲,还要腾出时间来玩轮滑。
但仔细一想,今天是周五,谁都有时间,贺临笛也不例外。
贺临笛的声音传了过来,底气不足的样子:“嗯……不太确定。”
池说:“……”
池说忍不住低头,嘴角溢出一丝低沉的笑声:“护具带好,不要怕摔倒,你可以的。”她感慨了句,“我当初教小童的时候,他其实也摔跤,但上周去轮滑场的时候,他又在我面前扮演失忆,说自己就没摔过。怎么可能没摔过,当然是摔跤了才知道教训才知道前进才能练好啊。”
那边的人在沉默,池说觉得贺临笛有可能在思考,於是她又继续说:“不要害怕摔倒受伤,很快就会了。”末了池说还忍不住用起了自己的新称呼,“池老师相信你。”
迎来的只有贺临笛的带着询问的语气:“你教的他吗?”
“是啊。”池说还不自觉地下巴微扬,颇为自豪的样子,“我当年可是小区轮滑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