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正常,赵月柏放下了心。
楚清往前挪动了一下,钻得更近,“你也没起。”
动作不小,裹在身上的被褥便松了,露出脖子上的几处红印。
“冷不冷?”赵月柏还在想着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总怕是受寒发热了,她又将掌心贴上去,也没有感受到体温有异常。
“不冷。”楚清羞耻劲上来,难为情道。
赵月柏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害羞,笑得放肆,“以后不会了。”
“你就骗人,我是不信的,”楚清轻轻蹬了她一脚,她总觉得夜里的赵月柏有一股难驯的野性。
“那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吧?”赵月柏怕寒气钻进被褥的缝隙里,搂紧了些。
楚清喃了声难得强起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给自己争口气,表示自己没有问题:“我就现在起,而且我们约好了花茗她们,你也快些。”
她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想说些教训人的话,对赵月柏而言却毫无威慑,但碍於她实在太过可爱,赵月柏只得扮出一副乖乖挨训的样子:“知错了。”
说罢她掀开被子起了身换衣服。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赵月柏这才想起来为自己正名,“这个时辰才起也是正常的。”
她们约的是巳时,现在还是辰时一刻,赶肯定赶得及。
晚春暖阳,正适合踏青,不知为什么今年的春天偏寒,多穿些总是好的,两人都穿上褙子。
这褙子由雪狐皮制成,制工精妙,并不厚重,轻盈且保暖,两年前楚清特意从京里买回来的。
赵月柏一手牵着人就到了段家门口,敲门的手还没落下段家的大门就被打开了,是段络开的门,她们也准备好了。
沿着家边的那条道儿,就能走到是踏青的地方。
这一处并不需要出城门,又花嫩草肥,春日踏青时很受欢迎。
但这个时候并不是清明,只是她们约好了今日出来游玩的,故而人也不算多。
风和日丽,四人一起走了一会儿后便两两分开,赵月柏牵着楚清的手,漫步在无尽的绿意中,享受此刻的静谧。
许是早间曾弥漫着一层薄雾,此时花儿染上的露珠还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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