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该出去喝酒了!”茅成钧笑骂道,这是礼节,他胆子也被撑了起来。
楚衍观完礼留了一会儿便走了,他的威压会让其他人觉得不自在,而且他也不想破坏这个氛围。
“多喝些,酒量不能不行啊。”有人起哄般开口。“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闹哄哄的,“再来一杯!”
除了他们,还有一部分楚清的倾慕者,发誓要将赵月柏灌得大醉。
姜宁音也被邀了入席,她甚至给赵月柏提了个要求,想自己单人一桌。
这个小要求赵月柏当然是答应她,此刻姜宁音正喜滋滋地在角落的那一桌自己一个人吃着菜,边看着赵月柏被众人灌酒的景象,也不孤单。
“好酒量!”一群人喊道,见赵月柏一碗皆一碗地喝,脸上却只泛了红,还以为她千杯不倒,正想继续劝酒。
没想到赵月柏两眼迷醉,脚步虚浮,撑着桌面:“不喝了。”
“醉了!”他们喊道,也不敢真把人灌得神志不清,连忙收了手,醉成这样已经可以了。
两个侍女要过来扶她,赵月柏后退几步:“我自己走。”
实则赵月柏一早便服下了她托姜宁音制的解酒丸,喝了十几杯也没有一丝醉意,反而是闹着灌她酒的人开始分不清东西南北。
姜宁音在旁边一桌看得暗暗咂舌,心说这人演得真像。
赵月柏不想留楚清一个人呆着,三两下回了房推开门。屋内除了楚清还有几个婢女和喜婆,楚潇也陪在她身边。
她身上繁重的喜服和凤冠早已被摘下,多了分随性。
喜婆和婢女很识相地退出去,出去前还帮忙把楚潇一起带走。
楚清含笑地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人。
或许是喝了太多酒,而解酒药在进了房后就不顶用了,赵月柏定定地看入了神。
“我回来得太慢,让你等了很久。”她懊恼道。
“有人陪着我,喝了这么多酒,脑袋瓜子晕不晕?”
赵月柏没有告诉她自己吃了药,仔细感受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有点晕。”
随即她反应过来刚刚楚清说的话,又不服道:“我也要陪你。”说罢赵月柏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散了散身上的酒气。
夜色漫漫,她能陪很长时间,很长很长。
“想陪着我做些什么?”楚清将红帐掀开,温和笑道。
“想求殿下教我——近日研读,有许多不解。”
这人平时除了话本也不爱看书,肯定又想到了什么法子来折腾,楚清对此心知肚明。
“请夫人赐教。”只见赵月柏面色恭顺地站在新娘前,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