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太长了,就像她们要走的路一样,赵月柏远望繁华的街道,突生伤感。
来到这里约已有八九月之久,她已经快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好在这一世也过得有些意义。赵月柏正在胡思乱想,只听见路过一处摊子时一句叫嚷传来:“公子啊!”
她下意识地往声源方向看去,发现是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不认识我啦?”那小贩笑道,指了指自己摊子上的簪子:“您上次还在我这里买了支簪子送给你夫人。”
不是小贩记性好,是赵月柏之前磨他这么久给他留得印象实在太深刻。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赵月柏羞愤欲绝。
小贩看着眼前一对养眼璧人,便乐呵呵问:“这位是你夫人吧。”
楚清温和一笑:“不是,我不是他夫人。”
她不说还好,说了这话小贩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月柏,须臾便缓了过来。
这也正常。
赵月柏看着那小贩,解释道:“她是我表妹,我还没娶妻。”
小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又殷勤问道:“你们要不要看看我这里的首饰,还有好多好东西。”
“公子,你应该舍得给你表妹买吧?”小贩奸笑一声。
竟然被他将了一军,赵月柏淡淡开口:“没什么舍不得的,我的钱在她身上,她想买什么都可以。”
小贩大吃一惊,没成婚就把钱上交,比他还惨点。
“姑娘,你应该舍得给自己买吧?”小贩把期盼的目光转向楚清。
“当然,我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楚清指着一个梳篦:“我要这个。”
“以木为质,色泽纯正,质地坚实。”小贩夸道:“姑娘好眼光,”
好一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小贩:“五十文。”
又来抢钱?赵月柏难以置信地扫他一眼,这梳子分明最多三十文。
“别看它要花五十文,二位的情谊可不不止值五十文。这梳篦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小贩扯得天南地北。
听他说完,赵月柏不由一笑,他倒是能说会道,也便挥挥手,示意他打包起来。
夜风习习,划过二人身侧,隐约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味,两人顺着大路往家中走去,回到堂屋。
这个时辰於她们的作息来说都比较早。
上面赏赐的金银有一整大箱,即使赵月柏这辈子不干活,混吃等死也花不完。
“你的钱都在我这?”楚清戏谑问道。
赵月柏警惕地看向她:“你不会想把它们收回去吧。”
财迷。“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赵月柏心里别扭。她略过这个话题,想起醇意楼:“你觉得现下开始打点酒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