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暖流从赵月柏心中流过,也不再磨叽:“谢谢刘叔刘婶!”
赵月柏将车赶回自个家中,楚清已经收拾好他们二人中午要吃的干粮了,正等着她回来。
“你坐里边去,我来赶车。”赵月柏头往驴车的棚里摆了摆,对楚清说道。
路上偶尔碰到个熟人,赵月柏就敷衍过去,棚的门上挂着帘子,因此也没人看见楚清。
去镇上的路并不平坦,赶得快了驴车摇摇晃晃的,坐在里面并不舒服。
楚清手扶着太阳穴,缓解难受的感觉。
这副模样正好被拉帘子的赵月柏瞧见。
“不舒服就和我说,逞什么强?”赵月柏作势训她:“你知道如果你又生病,去看郎中要花多少钱吗?”
赵月柏冷哼一声,将帘子放下,再赶车的时候慢了许多。
楚清心里暗道这人果然是个死别扭,嘴上不饶人,行为却体贴得很。
两人一路无话,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市集。
“我们先去问各大酒楼收购菜品的价钱。”
此处叫秋吉镇,镇内酒楼有十数家,其中最有名的当数醇意楼。
来到醇意楼,两人将驴车交给来迎客的接待,接待的两眼滴溜溜一转,见赵月柏、楚清两人生人面孔,开口道:“两位客官,费用三文钱。”
其实代管费只要一文钱,但此时正是早上,来酒楼的客人少得很,跑腿的也不怕露馅,瞧,现在整个酒楼上下的客人就赵月柏和楚清两人。
赵月柏似笑非笑,她哪里看不出来这接待的心思,不过是想乘机捞点油水。
“是吗?”赵月柏瞥了接待的两眼,反问道。
接待的这才仔细观察起两人,他见赵月柏身形高挑,给人一些气宇轩昂的感觉,之所以是有些,是因为赵月柏的面容阴柔,好看的不像个男子。
而楚清虽然不如赵月柏那么高,但气质也是极好,站在赵月柏身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竟也有淡淡的威压。
接待的暗道不好,碰到硬茬了,连忙改口:“一文,一文,刚刚记岔了。”
收过赵月柏的钱,接待的一刻也不想多呆,将装着菜的后车板卸下来,拉着驴就往酒楼后方去,走到一半又恨恨骂道:“什么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说到底不过两个穷鬼罢了,连两文钱都不肯多出。给我多两文,我不就给驴子多喂点草料么!”
“两位客官想点些什么?”刚踏进去,店小二就掐着笑跑到两人地面前,问道。
赵月柏摇摇头:“我是出售蔬菜的农户,想找你们掌柜的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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