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伊始不在被爱恨充斥,也没有复杂的目的和宿命,只有最单纯的陪伴与相守。
大礼结束后,两人在百官的拥护下踏上了盛京城的最高处,俯瞰整个盛京城。
在这里既可以眺望到层峦叠翠的青山,也可以听见万民的祈祷。
从此坐拥山河千万里,受万人朝拜。
……
……
是夜,兰安宫。
累了一天的年听雨终於得到了解脱,他迫不及待的蹬了鞋,退了衣,拎着倒交杯酒的酒壶,就将自己泡进了宫中的汤池,决定将最后几件大事挪到这里完成。
蔺阡忍进来的时候,年听雨正舒舒服服的趴在池边,一口一口的喝着他觊觎了许久的红尘醉,脸色红的都有些不太正常。
见蔺阡忍来了,年听雨眯起眼睛看向他的托盘中酒壶,又倒了倒空掉的酒壶,懒散道:“你好慢,酒已经没了,你别想交杯了。”
蔺阡忍知道年听雨是个贪杯的人,所以他早有准备。
将托盘放到池边,蔺阡忍打开了酒壶的盖子,任由淡淡的酒香飘散:“今日的酒,管够。”
话音落下,蔺阡忍任由年听雨扯开他的外袍,将他拉进水里,最终靠上来。
“你们这里的婚嫁,洞房前除了喝交杯酒,还有什么流程?”年听雨看向盘中的剪子、荷包和秤杆:“这些又是做什么用的?”
大婚的一切事宜都是蔺阡忍操办,所以年听雨并不清楚。
蔺阡忍拿起剪子,剪了一缕自己的发丝,然后又剪了一缕年听雨的发丝,一边绑一边解释:“剪子和荷包是用来结发的,意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将绑好的发丝放进荷包,蔺阡忍道:“在这之前其实应该还有一步用秤杆挑盖头,意为称心如意,但你不是女子我便省了这一步。”
“那怎么行!”
年听雨一听就不乐意了,他扯了红色的纱幔盖在自己的头上,将秤杆塞到蔺阡忍的怀里:“一步也不能省,补上。”
有了红纱的笼罩,年听雨的面庞朦胧起来,蔺阡忍一时间愣住了,直到年听雨催促他才回神。
“你在发什么呆,快一点挑开啊。”
蔺阡忍照做,将纱幔挑飞起来,任何它散落在水面上。
又一步走完,年听雨心急的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塞到了蔺阡忍的手里,在他失神之际喝完了交杯酒。
杯酒入喉,年听雨问:“是不是除了洞房,就没有其他的流程了。”
蔺阡忍点头:“嗯。”
“太好了!”年听雨抱起红尘醉,将蔺阡忍推开:“那最后一项你在等等,我喝完再说。”
“……”
蔺阡忍万万没料到自己的地位,有朝一日会不如一壶酒。
他不服气,於是逼近到年听雨身边,将人捆在池边,把酒壶也抢了过来,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