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赢夙从小和蔺阡忍一起长大, 所以戚元懿对他也是极其照顾,除了称呼和不一样,待遇上和蔺阡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而蔺阡忍出事后, 戚元懿唯一愿意见的人也只有他。

不过,他知道戚元懿不想了解朝廷里的事,也不想接触朝廷的官员, 所以他每次去看戚元懿都是以晚辈的身份去的。

只有这次去接戚元懿的时候, 用了指挥使这个光鲜艳丽的身份。

想到这, 赢夙信誓旦旦的补充:“虽说太皇太后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但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肯定愿意帮忙的。”

好像不是不可以。

蔺阡忍抬起头:“那你打算给我编造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当然是——”赢夙卖关子道:“我有一个朋友啊。”

蔺阡忍禁不住翻了个白:“你要是敢用这个身份, 母后立即就能知道是我, 你也不想想你从小到大总共交了几个朋友。”

赢夙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最终朝蔺阡忍竖起一个一:“好像就你一个,朋友兼兄弟兼上下级。”

“这不就结了。”蔺阡忍朝他的手指派去:“我给你指条路, 你去问的时候, 你就说你看了个话本子,十分不解, 懂了吗?”

“懂了。”赢夙飞快的将手指缩了回来:“不过,你是不是得先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和年听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过去问。”

“你急什么。”

蔺阡忍思索了一下,从祭祀回来开始说。

听完,赢夙目瞪口呆,然后拍着桌子笑了起来:“所以,我们威震四方,仪表堂堂的皇帝陛下表露心意被拒绝了,甚至好几天都没摸上心上人的床。”

瞧着眼前这个笑的前仰后合的人,蔺阡忍皱眉:“以前我是皇帝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蔺阡忍抄起手边的东西朝赢夙砸了过去:“这么他妈的欠揍呢。”

赢夙闪身躲开:“没办法,那个时候身份有别,还有李文显盯着,我要是这么毫无顾忌的跟你说话,李文显怕不是一天得参我十回,你不烦我都烦死了。”

说到李文显,蔺阡忍问:“算算时间,李文显的判决应该出来,张守正怎么判的?”

“证据确凿的事还能怎么判,”赢夙道:“砍头抄家流放充军充妓,一条龙服务。不过——”

赢夙顿了一下道:“你家那口子心软,免了女子的充妓和诛九族,只是剥夺了他们官宦世家的身份,禁止子孙三代参加科考而已。”

蔺阡忍担忧道:“怕是有人不同意吧。”

“何止是有人不同意,那简直是一大堆人不同意,整个早朝已经为这件事吵了三天了。”赢夙道:“之前不顾及礼数办事也就不顾及了,毕竟你在位的时候也不怎么顾及礼数,但这件事触动了刑本,连张守正都不太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