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到这种解不开的问题,一股失衡的感觉就会窜上他的心头,然后转变成无尽的冷意

上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似乎还是蔺阡忍出事的时候。

尽管真相是未知,但不代表没有准备。

早在年听雨发觉这里的人不对劲之时,他就用小九很久之前留给他的小玩意往外面递了消息。

年听雨想要知道这些人留他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他叫铃兰带着人按兵不动,等他遇到危险再出手。

只是年听雨怎么也没想到,留他在这里的人把他当成了钓蔺阡忍的鱼饵。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蔺阡忍会不远千里的来找他。

此时此刻,蔺阡忍就站在他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虽说蔺阡忍曾经也庇护过他,可这却是年听雨第一次看他的背影。

蔺阡忍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就连背脊也蓄满了力,看起来就像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野兽。

四周的人越靠越近,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杀意。

蔺阡忍不喜欢当被动的人,他垂在身侧的手动了,缓缓摸上他临时行藏进腰间的匕首,准备带着年听雨杀出一条血路。

可手还没来得及将匕首拿出来,一只冰冷的手覆了上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年听雨为什么要打断他?

蔺阡忍不解。

蔺阡忍想要拥有一个答案,於是他扭头去看年听雨,然后措不及防的对上一抹和煦的笑。

正午的阳光洒在年听雨的脸上,衬得他的肌肤格外白皙,唇肉格外糜艳,而那双明眸弯起来刹那又悄然流露出无限的风情。

这张脸蔺阡忍在熟悉不过,他看过这张脸温和轻笑的样子,也看过这张脸在床.上呜咽啜泣的样子,但他唯独没看过这般明艳的样子,一时间竟晃了眼。

蔺阡忍怔怔的看着年听雨,只看见青年的唇齿在上下启合,完全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直到冷兵相接的声音在蔺阡忍身后响起,他才骤然回神。

等蔺阡忍回头之时,那些想要杀他们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死法无外乎两种,或是一剑穿心或是一剑封喉。

动手的人除了铃兰,蔺阡忍一个都不认识,但年听雨似乎都认识。

年听雨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其余的人便全都退了下去,只有铃兰没有动。

铃兰看见了年听雨被竹夹固定起来的双腿,她的脚往前跨了一大步,声音自责而又担忧:“君上,您的腿——”

“我的腿没事,你先下去,我有话想问荣侍臣。”年听雨虽然在和铃兰说话,可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蔺阡忍身上。

铃兰神色紧绷:“可是君上——”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