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甜头(捉虫)
随着徐朝阳的晕倒,这场闹剧戛然而止。
霍振年让私人医生来给他处理伤情,又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了霍昭誉几句,把他赶回了房间。
冯雅也跟进来,关心地询问:「阿誉,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
「我不相信,那小子可不像个好欺负的。」
她一语真相了。
霍昭誉也受伤了,不过,伤在小腹。那男人有所顾忌,性子又阴损,打人避着脸,专挑看不见的位置出手。而他就不同了,看那张脸不顺眼,只想毁了了事。
「我没事。」
他再次重申,忍着小腹的疼痛,委婉赶人:「妈,我真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和鸢鸢说。」
冯雅听他这么说,只能离去,但在走之前,不忘提醒程鸢:「你待会让他把衣服脱了,看有没有暗伤什么的,我总觉得那小子不是个好的,别是挑看不见的地方动手。 」
这母子心灵感应也是很奇迹了。
程鸢点头应了,等冯雅离去,看向霍昭誉,心神微颤,声音很轻:「你真的没事吗?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霍昭誉深深看她一眼,直入主题: 「你知道徐朝阳爲什么进霍家吗?」
大抵是爲了她吧?
书中剧情,徐朝阳见了她后,便认祖归宗进了霍家。
可她不能显露,佯装着困惑,抬头看他:「难道不是爲了霍家的财産?」
「我早说了,钱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霍昭誉见她懵懵懂懂,反更加生气,铁青了脸,眼里迸射着滔天的怒意:「他爲了你!鸢鸢,别再骗我,你们若是简单的感情,他会这么做?」
「我管他怎么做,与我有什么关系?」
程鸢爲了跟徐朝阳的那点过往,提心吊胆好久了,现在都抖落出来,反而不想遮掩了:「都说了是高中那点交情,你是脑袋抽了,非要给自己头上添点绿?」
她破罐子破摔,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敢!」
他瞪着她,咬牙切齿。
「我确实不敢!」
她声音比他还高,「我要是敢了,此刻就是在质问你发什么疯?为什么对他动手?把人打成那样,你有什么理?同样是霍家的孩子,你也不比他多高贵!」
「程鸢!」
他几乎是吼出她的名字。
那声音震耳欲聋。
程鸢心脏抖了抖,硬撑着回吼:「你别对我吼,我烦死了,你脑袋里就这点小情小爱吗?我们都结婚了,你还关注以前那些事,闲的蛋、疼吗?」
蛋、疼的霍昭誉:「……」
他终於冷静下来了。
想着徐朝阳才来霍家,他就跟程鸢吵成这样子,没准正是他的离间计。
蠢了。
他垂眸,余光扫着程鸢的神色,后者坐在床上,还气着,眉头紧蹙,呼吸急促。他莫名心疼,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软了声音:「老婆?」
程鸢闻声抬头:「冷静了?」
「嗯。」
他温柔起来,亲了下她的脸颊,语气委委屈屈的:「别生我的气,我吃醋了,你也不哄我。」
程鸢被他这话逗笑了,想他吃醋了,愤怒当头,还能控制住自己,说些软话哄她,对她也是很真心了。她不是铁石心肠,也能感觉到他的情意,便很配合地说:「想我怎么哄你?」
「亲我下?」
「好。」
她亲他的脸颊,蜻蜓点水的一下。
他不满意,指了指自己的唇:「这里。」
程鸢微拧着眉头,能想到,真亲了,他绝对没完没了。
冲疑间,霍昭誉声音渐冷:「不喜欢?」
「没有。」
程鸢目露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霍昭誉握住她的肩头,一点点加重力气:「这就是我吃醋的源头。鸢鸢,你一直对我缺少热情。」
「是你热情过剩了。」
她不服气。
霍昭誉苦笑:「你从来不曾主动亲近我。但对丰斌不同,你主动追过他。」
她听了,眉头拧了拧,给出解释:「那时我还年轻,偶尔躁动了下。」
「鸢鸢,别再骗我了。我知道,丰斌是徐朝阳的替身。」
「你又想给自己头上添绿了?」
「不--」
程鸢无奈了,在他想张口辩驳时,吻上去,堵住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如果他想她主动,她就主动一次吧。
霍昭誉:「……」
他觉得程鸢总是喜欢出其不意,在他放弃时,给他点甜头。
这甜头还伴着甜言蜜语。
程鸢细细啄吻,很笨拙,在这方面,她的智商就表现出来了。不过,她智商不行,情商还是挺高的,绵绵吻了会,温声说:「你知道,我的初吻是你,初次是你,霍昭誉,我完整的属於你。」
她骨子里算是保守的女人,跟霍昭誉糊涂的那一夜,彼此都是初次,他又嚷着要她负责,她才答应了他的求婚。
霍昭誉听到这话,似有松动:「可你的心……」
「我既嫁给你,就不会有二心。」
程鸢打断他的话,语重心长:「也许我的爱没你那么深,但我一直在努力,你得给我时间。我跟徐朝阳……我们那时太年轻了,我不瞒你,喜欢过他,畅想过很多事,但是,那都过去了,我不会留恋,你也不要一次次提醒我,好吗?」
她舌灿莲花,向来会蛊惑人心。
霍昭誉不是她的对手,只能俯首称臣:「……好。」
两人勉强重归於好,又谈起蜜月旅行的事。
霍昭誉手揉着小腹,看了眼外边渐黑的天色:「明天就去吧。」
程鸢留意到他的动作:「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