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在客厅待多久,奚冲便带着人上了楼。
二楼卧室门被推开,布局陈列和视频时候看到的相差无几,整洁干净,书桌旁还燃着香,是凝神提气的无味香。
“最近睡不好?”江黎问。
奚冲摇头:“没有。”
江黎指了指书桌旁无色无味的烟雾:“那怎么点着香?”
房间里安静好几秒。
“…抄经。”
江黎顿了下,心口像被这烟雾轻轻拢了下,他走过去,看到书桌角落的砚台。
“在房间抄?”
“偶尔,”奚冲说,“基本在书房。”
因为他卧室书桌和飘窗一体,不算特别宽,抄经有些不够用。
“哪间?”江黎问。
“什么?”
“书房在哪?”
“走廊尽头那间。”
“能进么。”
奚冲不知道江黎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能。”
说完,顺口补充了一句:“二楼这间是我的书房,书不多,想找资料可以去四楼那间,有藏书。”
“不找书,就问问。”江黎随口道。
奚冲脱下外套,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又俯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一条够吗?不够的话隔壁浴室里还有备用的。”
江黎没接。
奚冲:“?”
“隔壁?”江黎慢悠悠问。
“嗯,”奚冲问,“两间客房都可以睡,桑游一般睡左边那间。”
“被子都是干净的,刚换过,你睡哪间都可以。”
江黎接过睡衣,朝某个方向一指:“这里不可以?”
奚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他的床。
“就一张床,怎么睡?”奚冲道。
江黎倚着衣柜的门:“也不是没睡过。”
奚冲:“……”
房间窗户半开着,吹过一点风,奚冲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耳际。
“…不行。”他说。
“没谈恋爱前可以,谈了恋爱却不可以?”
这星期第十三次。
自从确定关系后,江黎就常把这话挂在耳边,三五不时就要拿出来用一下,几乎就是半个固定说辞,每听一次,奚冲心口都要激灵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把衣服和毛巾塞到江黎手上:“不一样。”
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情况。
江黎失笑,接过衣服和毛巾:“现在知道不一样了?”
奚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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