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游:噫!

“拿它干嘛?”

奚冲揉了揉酸胀的脖子:“睡觉。”

“拿它催眠?”

“遮阳。”

“……”

桑游回神,把红皮书卷巴卷巴往兜里一揣,看着树上困到不行的那一团,忍不住皱眉:“又不舒服了?”

“怎么回事啊?这都一个多星期了,症状只增不减的。”

每天困恹恹的就算了,关键还畏寒,这末伏天的硬是给冻出毛病来。

桑游心道不行。

“下来,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

树上那团显然不太想动。

也不太想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桑游才听见回答。

“去过了。”

桑游:“你再编。”

奚冲打了个哈欠,仍是困恹恹的样子,语气却清明不少:“真去过了。”

不仅去过了,还一星期去了两趟。

毕竟没人能受得了30度的天披件校服外套。

奚冲动了动因着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而有些发僵的指节。

这一个星期…严格来说,是这小半个月,身体都有毛病。

明明还只是八月末,身上却总缭着一股子凉劲,晒都晒不化。

烦。

“那医务室老师怎么说?”桑游追问。

“目前没什么大病,有待观察,下次再来。”奚冲学着医务室老师的语调,要笑不笑地说完,又怕桑游唠叨,随口起了个话头:“手上拿的什么?”

“每次一谈身上毛病就给我转话题……你说这个?”桑游举起红皮书,“不你给我的吗,山海一中将迎来百年未有之大骗局…呸,大变局。”

奚冲:“另一只手。”

桑游啊了一声,想起正事来。

他抬头看向树上的人,许是日光有些刺眼,奚冲半侧身避着,即便是这个死亡角度,奚小少爷眉眼依旧精致,人面桃花,好看得气人。

於是他决定气人。

“下星期一开学典礼没忘吧。”

“原定不是我这个学生会主席做学生代表致辞吗,可……”

“可”字一出,奚冲都懒得往下听,直接抬手打断。

“困了。”

“不舒服。”

“就先到这里吧。”

迎面拒绝三连。

桑游:“……”

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