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也跟着露出一个微笑。

维莫斯很快收敛了笑容，正色起来：“但是我也并不后悔这一切。这一切是枷锁没错，却是我心甘情愿带上的枷锁，不为别的，就为了你雌父。”

维莫斯说着说着还是绷不住又笑了起来：“之前的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个世界。”

维莫斯微妙的透露出了什么，但他却毫无所觉，也可能是故意的：“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只是没有找到那个能把我关在房间里的人。这不，我找到了之后，我也没觉得这个世界有多么面目可憎，甚至还觉得它也挺美好的。”

顾熙是真的毫无所觉。

维莫斯看着顾熙茫然的表情，在心里叹了口气。

但他的眼神却非常诚实的温柔了下来：“熙熙，你很幸运，你也已经找到了你所爱的那个，能给你带上枷锁的那个人，不是吗？”

顾熙难得有些茫然，他从来知道柏霖对自己的影响很大，但是从来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过对自己的枷锁，他所有的改变都是他自愿作出的。

对於他的询问，维莫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叹道：“果然还是孩子啊。”

已经愿意心甘情愿的为别人改变，难道还不叫枷锁吗？

“熙熙，你想想之前的你是什么样的？”维莫斯笑着问。

顾熙难得的有些茫然。

之前的自己？

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已经很少想之前的自己什么样了，那样的他似乎也已经完全被抛在脑后。

顾熙思考了很久，斟酌着给出自己觉得正确的答案，却惹得维莫斯笑的不行。

维莫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正忙着抆眼泪。

他止住笑容以后才回答顾熙：“既然你的答案是这样的，那么你看你现在还认同之前的自己吗？”

“我既然改变了，那自然是不认同的。”顾熙不理解这个问题的意义。

“那之前的你想过改变，或者说觉得当时的你不对吗？”维莫斯接着问道。

顾熙呆住了。

是啊，之前的他在现在他觉得不合适的生活里也过得很好很开心，虽然并没有现在的充实，但每天也算舒心，为什么自己会发生这样大的改变呢？

“因为柏霖。”维莫斯似乎知道顾熙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因为你爱上了他，所以甘愿为他而改变。你之所以走到现在，难道不还是因为能让他看到你的改变，让他愿意为你而骄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