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失去了记忆……而是被篡改了记忆。
这一定不是他自己办到的……是谁对他做了什么?
谁有这样的能力……
一个隐约的猜想从冒了出来,令他心下悚然,难道是……ATHENA?如果是它,想直接劝说塞琉古斯让他相信自己说的才是真实的记忆,恐怕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塞琉古斯是它孵化出来的,身体里携带它的基因,它如果要掌控束缚他,绝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想着,他试探性的问:“陛下,你……记得刻托这个名字吗?”
一股恐怖的精神能量迎面袭来,令刻托立刻一阵头疼,塞琉古斯皱起眉毛,似乎也极度不适,一把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按在了柔软的巢壁上,低沉道:“没有。别再扯开话题,继续说墨洛耳。”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只有HADES能够帮上忙。注意到他额角爆起的青筋,刻托一阵心疼,放弃了继续试探他的念头,低声道:“墨洛耳和暗潮族勾结,想要刺杀陛下,造成星国内乱趁虚而入,这场刺杀行动与塞壬族无关,陛下不要中他的离间计。”
“证据呢?我凭什么相信你?”塞琉古斯的目光逗留在他眼尾的那颗小痣上,“凭你这张脸吗?”
“我愿意接受精神水母的测验。”刻托深吸一口气,“我的记忆就是证据。”
现在冥河水母不在……如果他能反控精神水母的话,或许就能解决现在自己和塞琉古斯的困境。
尽管他对自己目前的精神能量没什么信心。但,无论如何,他愿意为了塞琉古斯冒险一试。
“这可是你说的。”塞琉古斯召开一个侍从,“去把ZERO叫来这里。”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但在看见那布满着血红眼睛的惨白伞帽漂近母巢时,刻托心脏仍然紧缩起来。这就是折磨了塞琉古斯整整十五年的可怕存在……
在那白色触须朝自己的耳际伸来时,他咬紧牙关,闭上了眼。
就让我体会一下你当年的痛苦吧……塞琉古斯,如果这是能留在现在的你身边,获得你的信任的途径,甚至或许能够令你回忆起我的办法……这痛苦我将细细咀嚼,心甘情愿,甘之若饴。
带着毒刺的触须拂上耳际,他缩紧身躯,捂住了腹部,在巨大伞帽的阴影下缩成了一团。耳洞袭来尖锐的刺痛,他浑身一颤,脖子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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