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他伤得倒是很值。

身躯一紧,一双蹼爪从后边搂住了他,人鱼潮湿灼热的胸膛与他脊背紧密相贴——这举动已经不止亲近,而是亲密了。“塞琉古斯……”梅杜沙感到有些不适,掰开他的爪子,拾起一块生肉递到他唇边,试图转移开他过分的热情。

塞琉古斯却没有立刻进食,目光与注意力依然黏他的身上,就像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或亲人,他紧紧搂着他,埋首在他颈间深嗅,舔舐,那不像最开始的带有猎食意味的举动,而是真正的示好,但他很快就有点受不了了,人的耳根颈窝是很敏感私密的地方,那滚烫的、带着猫一样的肉刺的唇舌在那儿不停的肆虐,近乎是对待恋人般的耳鬓厮磨,纵然他努力把塞琉古斯看成一条小犬,也不由得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汗毛耸立。

“塞琉古斯……好了!”他推开他的头,将身躯挪开了一些,把生肉一把塞进他凑过来的嘴里。

塞琉古斯眯了一下眼,似乎有些不悦,但还是攥着他的手开始撕咬进食,他趁机用一只手将链条扣在了塞琉古斯的颈后——幸而除了他无人能靠近塞琉古斯,这束具还在。

将链子握在手心,他心底顿时踏实了不少。既然要让这条人鱼成为臣服於他的狗,又怎能不栓上狗链呢?

注视着塞琉古斯将他手指上残留的血肉渣都一滴不留的舔尽,这嗜血的神态令他不禁回想起B1层内塞琉古斯与那个怪物搏斗时的情景,攥着锁链的手指又收紧一分。这可怖的战斗力……或许,除了帮他留在医学院以外,这条人鱼於他而言还有更多的用处。

只是……

拨开塞琉古斯的浓密卷曲的黑发,他垂下眼眸,才发现他胸口处的贯穿伤竟然已经长合,只在表皮上留下了一枚烙印般的暗红疤痕。

那截错位的胸骨,没问题吗?

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胸膛,手腕被蹼爪蓦然紧握,绿瞳自他手心向上望来,瞳孔缩得很小。

“别紧张。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梅杜沙强势地捏紧他的下巴,手指用力,在他胸口继续抚摸。

——禁忌,是吗?越是禁忌,他越要触碰,要驯养一条绝对服从的狗,就不能有他不能碰的地方。

塞琉古斯盯着他的脸,眯起绿眸。

冰冷的指尖戳按在他的旧伤上,是残酷的折磨,也是刻骨的引诱,他极力忍耐着,默不作声地承受对方放肆的动作,甚至弯下身去,将额头抵在他的靴尖上。

在求饶吗?

梅杜沙垂眸看着他,收回手,托起他的下巴。

塞琉古斯仰视看着他,任由他捏着下巴,没有咬他,绿眸幽静如沼,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

真是一条很乖的狗。

梅杜沙满意至极,拇指温柔刮去他唇角的血:“伤恢复得很好,你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