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去打听来的消息,和晏歌说的基本一致。
在晏家主喜欢的人,没回来之前,极其宠爱那位大公子,将所有的愧疚都弥补在这个儿子身上。
从来没睁眼看过晏歌。
等她喜欢的人回来,又宠爱这位失而复得的心上人。
对於晏歌和晏歌父亲,几个月也不一定想得起来。
府里的下人,捧高踩低。
在这样的环境下,晏歌黑化的条件是成立的。
木棉就觉得这一家子胆子真大。
这件事若是爆出来,晏家一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殿下,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
“说。”
“我听说那位大公子……好像病了。”
初筝抬眸,木棉小声道:“听说是什么重病,晏府又不敢声张,现在正到处暗中寻医。”
初筝给了她不少银票,晏府里的人口风虽然紧,但是有钱,还是能打听到这些消息。
“什么病?”
“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才一直没治好。
“殿下,晏家欺君,这事要不要……”
“他以后就是晏侍君,这件事,不许再提。”
木棉心底微微诧异。
殿下这是喜欢这位侍君吗?
-
偏殿。
晏歌指尖搭在琴弦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声音断断续续不成调。
何止在旁边点香,小心的看自家主子一眼。
“公子,您就这么承认,没关系吗?”
晏歌指尖在琴弦上划出一个调子:“她都问了,我主动承认,比她查出来更好。”
“殿下她没生气?”
“她生气的话,我现在就是在牢里。”
“公子,您真的要……”
晏歌看他一眼。
何止垂下头:“是奴才多言了。”
“晏侍君。”
木棉带着两个人进来。
“木棉姑娘。”晏歌起身,表情带着几分惊喜:“是殿下要见我吗?”
木棉愣了下:“不是,殿下让您把寝殿搬到绛月阁。”
绛月阁,离初筝寝殿最近的一处偏殿。
根据紫微宫的规矩,这是正君居住的寝殿。
现在的晏歌一个还没侍过寝的侍君,直接住进去,紫微宫里的宫人都是议论纷纷。
但是初筝几乎又不去见这位晏侍君。
更是让人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晏侍君是陛下给的人,殿下就算不喜欢,也得敬着吧。”
“话是这么说,可殿下真的不喜欢,她会容着这位晏侍君?陛下那么宠殿下呢。”
“反正我觉得殿下,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就一直有些奇怪,每次看着殿下,我就手脚发凉。”
“我也是啊。”
他们的殿下死而复生之后,自带寒气。
吓人得很。
“公子,你说,殿下是什么意思?”何止听着这些议论,心底也是打鼓。
这位殿下,到底是喜欢公子,还是不喜欢?
喜欢公子,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见公子,更不招公子侍寝。
不喜欢公子,为什么又让公子住进绛月阁。
晏歌起身:“给我更衣。”
山不就我我就山。
晏歌端着一碗粥,去书房见初筝。
初筝正好从书房出来,两人在门口撞上。
晏歌穿了一身较为鲜艳的衣裳,他皮肤本来就白,那一身衣裳,衬得他更白。
晏歌愣了下,随后行个礼:“殿下。”
初筝接过他手里的托盘,直接塞给后面木棉:“来得正好。”
晏歌被初筝拉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