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里有着倔强和冷漠。

“真是不听话。”黎媛轻笑，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不过好可爱。”

少年再次僵了一下。

这妖女……

黎媛不再逗他，非常认真地给他清洗身上的污渍。

“真瘦呢！你是堂堂男子汉，怎么能瘦成这样？母妃要给你好好补补才行。”

“以后在这深宫里，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明白？”

“瞧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想必是不明白的。那我再说直白些。以后别人要是欺负你，就是打我的脸。所以要是有人敢对你不敬，就给我狠狠报复回去。有什么事情我来担着，可明白？”

黎媛没有得到他的任何回应，有些不爽。

她转到他的面前，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皇儿如此不理母妃，母妃会很伤心的。”

少年看着面前这个衣衫半褪，就像水妖般勾魂摄魄的女人，一时失了神。

“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干涩难听，像是第一次说话似的。

“这句话应该问你，你……想要什么？”黎媛微笑。“你虽是皇子，却连奴才都不如。那些太监宫女总是拿你出气。甚至连李妃养的那只狗……都在你的身上撒尿。难道你不恨吗？甘心吗？不想坐上那至尊之位，俯视天下吗？而这一切……我可以帮你。我的皇儿……”

“我为什么相信你？”少年抿紧嘴唇。

“你只能相信我啊，宝贝。”黎媛亲了亲他的额头。“因为我……是你的母妃啊……”

少年伸出手，抱住黎媛的细腰。

闻着那清香的味道，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