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袖微动,三根麻针自袖中射出,湖面上骤然多了一具黑衣浮屍。

三十几人如同铺天的蝗虫,自水下一跃而起,悬於半空之中。

蔺池双自腰封之中,抽出一把软剑,内力一入,直似悬流而下,踏舷而上,将黑幕捅出一条道来。

岸上的地字堂人,见主子有难,纷纷踏水而行,蔺池双如今是下夫郎与儿子,上有敌人围困。

念双这几年跟着蔺池双,明里暗里接受的刺杀都不少,现如今竟然比锺令怀还要冷静不少,麻针随着内力震出,直往天上的黑衣人射去。

於念双而言,增长的不仅仅是年岁,还有见识,胆识与武力。

“爹爹,入船舱,地字堂的人,如今已经赶过来了。”足尖踏水,抄起一旁的油纸伞,与黑衣人对剑。

锺令怀退至船舱之内,借着头顶的庇护,借着缝隙往立在荷花上的黑衣人射去。

黑衣人只是牵制蔺池双与锺令怀,真正的目标,似乎在念双身上。

第74章 勤王

和锺念双对招之人,出手狠辣,却处处留有余地,见对面漫天的白粉得来,伞柄一旋,伞面撑了开来,将白粉挡在外面,却也遮挡了自己的视线。

只见对面有银针刺破伞面,念双内力震破伞面,银针碎成两段,沉入湖水之中。

双拳难敌四手,避落银针数十根,可身后而来的呢,湖中借力之处甚少,纯拚内力而为,握伞的手腕一痛,一针刺在其上,身子一沉,往水中落去,其余黑衣人皆攻向蔺池双与锺令怀,地字堂之人已经赶来,却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小主人被人劫走。

锺令怀手臂之上已然出现了几道血痕,蔺池双将周围之人斩杀於船首,搂着锺令怀的腰,越过几叶扁舟,直飞岸上。

“念双,”锺令怀见念双被人抗在肩上带走了,忍不住想往前去,却被蔺池双拉住了身。

远处湖中,地字堂的人,和那群黑衣人相斗,那群黑衣人并不恋战,见人掳到手中,如今人影模糊,快见不着人了。

“先跟我回府处理伤势,念双有地字堂的人会去追,那群人并没有下死手,幕后之人只是为了那念双威胁我,他不会有事。”残十受了伤,浑身透湿,身上还有许多,蔺池双并未让他再去追那些黑衣人,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牵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