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往日故作姿态的痴傻,现如今的渊王,年纪虽是大了些,胜在容颜颠倒魂受,仪态凌冷,宛如天上人,是个香饽饽,这云中不少及笄的妙龄少女,都将渊王设为自己未来的夫君。

自从恢复之后,这渊王更是为锺令怀守身如玉,从未纳过一门妻妾,只是前两年突然带来了一个儿子,却从来未见过这孩子的生身母亲,只敢私下道渊王杀人留子。

锺令怀听懂了蔺池双的言下之意,这云中是他的地盘,别想着逃跑,昨日他爬了一整日才到的桦水寺顶,这才不过半个夜天,自己就到了山下,还睡了一觉。

这般势力,自己自进入了蔺池双眼前,就该改写自己的自由了。

韩府外,重禾已在外面马车上侯着,蔺池双对车外的重禾吩咐道,“叫人围住韩府,别人不管,无双不能丢,否则,以死谢罪。”

“念双,明日我们再来见你爹爹好吗?”

“好,父王,你那么说爷爷,爹爹会不会不开心。”念双听闻私生子却是委屈,父王如此直接怼人,他心情好一些,却也怕失忆后的爹爹,不理父王了。

蔺池双未曾想过,这时候竟然还是他儿子在担忧他,歪头说道,“你爹爹会不会不开心,我不知道。但是别人那般说你,父王会不开心,即使那人救过我与你爹爹,那是你爹爹的义父。我也不会退缩,倘若我连你都保护不了,你爹爹怕是更对我失望,你若是觉得我说的有些过了,明日再提些东西去就可以了。”

韩府之中,素白的手高抬,茶叶自碗底盛开,“义父,你那般说一个孩子,过分了。”

“怎么了,心疼了。”韩碧城见锺令怀那副不敢苟同的样子,摇头说道,“果真是大了,就不在家了。”

“义父!”锺令怀敲了敲的脑门,这义父当年他是怎么认得。

韩碧城收起那副讪笑的模样,眸中突然一边,抿了一口烫人的茶水,“不那么说,怎么看清楚那傻小子对你的情意,夺嫡这种大事,都能说得出口,不像作假,男子受孕一事,我的确不知,得等你自己恢复记忆才行。”

锺令怀目光灼灼盯着韩碧城,他那么说那个小童,竟然是为了自己,“我第一次见你和他,是在崖底,那人将你紧紧护着,自己则是摔得五脏有伤,全身骨折。倒是让我想起了自己老婆子,曾经也是那般护着自己。”

“四年后见你,竟然是再次坠落崖间,听闻他前去找楼观云,从未管你,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加上蔺池双通缉了你,你便觉得蔺池双对我图谋不轨,瞒了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