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皇上,从我前来求亲以后,这条路就断了,我想做摄政王,将权力控在自己手里。”封孜野道,“来之前,我将所有都安排好了,你若是看在校友一场,愿意帮我,那我感激不尽,你若是不愿意帮,那也是人之本分,反正我就这么腆着脸皮来求你了。我倒是知道你嫁了一个傻乎乎的人,能活了这么多年,怕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吧。”

锺令怀罢了罢手,神色颇为无奈,封孜野的确算是很好的朋友,从不藏私,自己也不可能藏着掖着什么。

封孜野不会骗他,学化学的,想做些火药,怕是这西瀚与上淮合力也不能拿东越如何。

“是,不过楼下茶楼说书的,你估计也听过,我俩摔下过悬崖,他为了救我,脑袋受伤了,这次是真傻了,他若是不傻,我随你去,也不是不可,毕竟也算为他添了一份助力,他若是想逼宫,我就帮他逼,他若是只想守着渊王府,我就帮他守着。”锺令怀歉疚地笑了笑,“他如今傻了,我更不可能离开渊王府,对於他的手下,他只认为是单纯的仆人,你还有一母同胞的妹妹,但他目前能信任的,只有我一人。我认为,你大可自己提炼青霉素,对你父皇,也算是帮助。”

消炎及时,也可续命。

“嗯,我小学弟长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人了,真好。”封孜野那时也看出了锺令怀的心意,只不过他把人家当弟弟,刚好校花对他有意,好断了对人家的心思,如今锺令怀碰到真心喜欢的人,封孜野自然不会强求他,脱下手中的扳指,递给了面前的锺令怀,“这个给你,你成亲之时,我也未曾送上贺礼,哪天他要是欺负你,拿着这扳指来东越找我,学长,养你。”

“噗,用不上用不上,这扳指不错,我今日还说要给他一个惊喜,这个正好。”锺令怀也未曾客气,就将扳指藏进了怀里。“好了,这里不宜久呆,皇上本就怀疑我锺家功高震主,再加上叛国之罪,我这脑袋也要搬家了。红袖,我们走。”

门外的红袖听到锺令怀叫他,二话不说提着锺令怀往窗外一跃,又落在了巷子之中。

“主子。”暗卫落在封孜野身后。“您为何不将你的赌约告诉於他。”

封孜野前来上淮之前,东越王私下召集皇室子弟,谁能医治好比病,便传昭於谁,他自小聪慧,穿来之时想要收敛锋芒,还是晚了一些。出关之前,便被人拦路,此次前去寻医,若是治不好,便以人头献祭父皇。

“无事,怕真是天要亡我。”封孜野手中私下也有兵权,父皇若是撑不过去,怕是东越这百年来的基业,得遭重创。

世上无人喜欢皇帝活的长,老子熬死儿子,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

只有他,他想他父皇多活几日,这般,他才好偷闲做个闲散的皇子。

“主子!”暗卫急红了眼。

“好了,别说了,各人各命,他与我是好友,你不能因为自己处境悲惨,强行去道德绑架别人,本来就是一赌,只不过如今还没有输得彻底,这几日好好准备,回到东越,怕是要难为你们了,路,可以靠自己杀出来,我虽乖顺,但我亦有暴戾一面,皇兄他们若是逼急了我,谁胜谁败,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