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不可欺负无双,三哥也是无双的九族之内。若是三哥定是要欺负他,那池双,不理三哥了。”不舍地抛开了蔺如洲的袖子,转身拽走了一旁神色懵圈的锺令怀。

见两人身形走远,四周无人注意此处,立於蔺如洲身旁的灰袍人,缓步上前轻言,“主子,这渊王妃如此无礼,是否让属下待会教训一下。”

蔺如洲眼角余光都未赏一个,“别去动他,左右碍不了本殿成事,对了,锺蔚卿那老狐狸在远疆之地,可还老实?”

“还算老实,就是锺丞相感染风寒渐重,不知道还能撑到几何。”灰袍人请示自家主子,是否要做得更狠些。

“做得干净些。”蔺如洲见隋淮帝已在高位,侧身而过,径直走向了自己位置的青灰色罗伞之下,掀袍坐了下来,微翘的睫翼低垂,眸中波光不定。

锺蔚卿是位好臣子,可惜却不忠於自己,得不到的,蔺如洲向来只信奉毁掉二字,虽然得多费自己的玲珑心思,但至少最后不会来恶心自己。

指甲清透,笃笃地敲击着花梨木所制太师椅的圈栏,可指尖隐隐泛着一丝紫气,分明是中了暗毒。

“主子,药。”

小瓶瓷身碎裂,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瓶子,却一丝一毫未落,一摸就知必非凡品,一粒暗红色的药丸从瓶中滚落至掌间鱼际之处,拈怪风流物的食中二指夹着它,对着日光亮处细细地看着,“本殿这一生,活着倒也像个笑话。”

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只有唇边轻扬的水雾,证明了这人曾有开口,将药丸丢入口中,咽了下去。

众人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高台上的隋淮帝发话。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自然是分成两列分坐在高台两侧的席上,也方便让对面的男女看的更为清楚些。

“今日狩猎,乃我国之庆事,凡猎得野味之人,皆有赏赐,物胜者,赐暖玉。”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暖玉本就是稀有之物,宫中统共就两块,一块当年因为四皇子蔺易凡体弱,赏给了他,剩下一块,若是能得到,那是多大的荣耀,往年拔得头筹之人也有赏赐,但都不比今年来的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