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吧?”
他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或许,他将这种感觉归功於无知恐惧之下的强烈依赖。
慎无真抿唇,唐吉的适当离开让他情绪好了些:“慎无真。”
他们的交谈似乎没有引起公交车上其他任何人的反应,唐吉感受到慎无真的目光,壮着胆子开口:“我....我去问问其他人。”
此刻的唐吉像个忠诚的骑士,慎无真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并立即执行。
慎无真熟悉这种感觉,同时也将袖子里的匕首握入手中。
先是表达好感,再无条件地讨好、帮忙,接下去是尾随和试图占有,最后则是杀害.....那些可怕的、狂热的人对待他的套路。
他握紧匕首,以备不时之需。
唐吉很快回来,语气中带着惊恐:“他们,他们都是假的!”
“他们都只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就连司机也是,车子是自己在往前开!”唐吉惊魂未定,“这辆车上.....只有我们两个活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让慎无真想起来那个扶了他一把的人,他能确定,那是个真人。
但他一向谨慎,这话并没有对唐吉说,见青年僵硬地抱头坐在了自己身后的座椅上,手里的匕首松了些。
公交车依旧匀速地往前行驶,副驾驶的顶上有个电子锺,显示23:13分。
还没有到半夜12点,看上去这辆车的目的地就是quinta del sordo俱乐部。
雨势没有弱下来的意思,冷静下来的唐吉想了想,决定说点儿什么打破这份诡异的宁静。
“那个....我知道quinta del sordo是什么意思,这是西班牙语,翻译过来就是‘聋人之家’。”唐吉说,“有个画家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弗朗西斯科戈雅。”
唐吉没料到他能答出来,点点头:“原来你也是艺术爱好者......”
慎无真半阖着眼:“quinta del sordo是他买下的住所,之前住在里面的是个聋子,他在住进去之后很快也因为疾病聋了耳朵。”
点到即止,唐吉连忙点头,接着说下去:“他在这座房子里画了一系列的《黑色绘画》,每一幅都很恐怖压抑......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聋人之家肯定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个俱乐部取这个名字,可能主人是弗朗西斯科的画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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