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82. 【狗咬狗】

脚链戴了没几天,楚喻就习惯了。

除了不能穿过脚踝的长袜,其它都没影响。他时不时低头看看,觉得还挺漂亮的。

五一节回来,就是连着三天的期中考。考完试,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不管考得好考得差,至少在考试成绩公布前,能放松地快乐两天。

李华找了楚喻和陆时,几个人聚在一起对答案。

每报出一道题的答案,方子期就胆战心惊。对答案对到后面,他直接捂住耳朵。因为熬夜复习,眼睛下面还有一圈明显的青影。

「不对了不对了,折磨!这真的是折磨!我要是哪天精神崩溃,肯定是对答案引起的!」

章月山也摆手,语气怏怏,「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们对了数学十道选择题,我竟然有六道题的选项都跟陆神不一样。我死了,我活不了了,我不敢想我数学能考多少分……对答案真的太特么恐怖了!」

李华安慰他,「说不定,剩下的选择和填空题都全对。」

章月山振奋了一瞬,又垮下脸色,「你信吗?我剩下的题,全对。」

接收到章月山期待的眼神,李华很想昧着良心说「我相信」,但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我不信。」

章月山神色委顿,「兄弟们,要吃霜淇淋吗,我请客,只求你们一人祝福我一句。」

几人聚在了学校的超市门口。

章月山说到做到,请客吃霜淇淋。

梦哥最积极,从章月山手里领了霜淇淋,大声祝福,「祝你永葆青春!」

章月山还没反应过来,楚喻就手速飞快地选了一个草莓味儿的,「祝你儿女双全!」

陆时也伸手,随便挑了一个口味,「祝你早生贵子。」

章月山一脸懵逼,「你们这些、这些,」没想出形容词,「你们这些!我是让你们祝福我数学剩下的题全对!老子还没结婚没老呢,要永葆青春早生贵子干嘛?」

梦哥撕开包装纸舔了一口,「班长,我们的祝福多好啊!永葆青春,牛批!」

楚喻弯着眼,「对啊班长,学过政治哲学的都知道,你选择题能不能全对,怎么可能是我们说了算呢?」他咂咂嘴,「这霜淇淋挺好吃的!」

几个人一路笑闹,转个眼就把月考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教学楼电梯门口难得没多少人排队,几个人飞快进了电梯。

章月山想起来,「吃了我的霜淇淋,总要做点什么吧?明天晚上,我击剑比赛决赛,你们都来给我加个油?」

梦哥伸长手臂,勾住章月山的肩膀,「行,没问题,别的选手都有啦啦队,我们班长也不能少!」

楚喻发现重点,「班长,你击剑都进决赛了?这么厉害?」

李华淡淡揭露真相,「他们击剑队,一共不到十个人。」

第二天晚自习,先找老叶批了假,几个人就到了室内运动馆。

嘉宁私立的室内运动馆修建得很宽敞,穹顶高,灯光明亮,击剑场的墙上,已经挂出大大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第七届校园击剑大赛决赛」,仪式感很足。旁边还有人举着单反,准备拍照。

到观赛的位置站好,梦哥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把红色的丝带,往每人手里塞了一根。

楚喻疑惑,「这是什么?一会儿我们要拿着挥舞吗?好羞耻!」

然而,楚喻完全低估了这根红丝带所带来的羞耻程度。

「当然不是!」

梦哥做示范,三两下就把红丝带绑在了额头上,还在后脑勺打了一个扭曲又丑陋的蝴蝶结。

正面看,红色的丝带上,印着白白的两个大字——必胜。后面跟着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没发现楚喻他们的沉默,梦哥激动推荐,「我们几个人都绑额头上,是不是看起来特别统一、特别有气势?到时候班长一看,哇,气势如虹!获得巨大鼓舞的同时,一股力量从心底窜起,马上就所向披靡!」

楚喻试图挣扎,「可是这个丝带——」真的好丑。

梦哥指指场内,「你们看!别的选手,都有拿气球的啦啦队,或者拿彩旗的应援!兄弟们,朋友们,你们就忍心,全场就我们班长什么都没有吗!」

李华往四周看了看,最后下定决心一般,将丝带绑到了额头上。

方子期嘀咕,「别的选手有的,我们班长也要有!」

说完,也绑了。

楚喻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而且红丝带什么的,也就绑个一二十分钟,他可以!

把丝带递给陆时,楚喻闭眼,「绑吧,我不照镜子就行!」

几个人在看台最前面站成了一排。

等章月山穿着白色防护服和护具,手拿花剑出场时,一眼就看见了楚喻他们。

他默默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卧槽啊。

这造型,真是辣眼睛!

即将和章月山对战的选手往前踏出一步,朝观众席点头致意。站楚喻他们后面的啦啦队整齐喊道,「房维林加油!房维林最棒!」

竟然还有口号?

楚喻连忙用手肘撞撞梦哥,「梦哥,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梦哥也抓瞎,「口号?我没准备口号啊,我只准备了这个红丝带!」

眼看着章月山往前踏了一步,向观众席致意。紧急时刻,楚喻灵机一动,现编了一个加油口号,「A班月山,一生平安!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口号一出,全场瞩目。

「厉害了!」梦哥一巴掌拍楚喻肩上,「校花辛苦了!班长要是不拿个第一,都对不起你这个牛批的口号!」

楚喻吼完,也觉得自己很有急智,他转头问陆时,一脸的求夸奖,「我现编的,怎么样怎么样?」

陆时揉了揉楚喻细软的头发,「嗯,很押韵。」

章月山不负众望,拿了第一。

确定比赛已经结束,楚喻赶紧把陆时额头上系着的红丝带解下来。又抬手,把自己的也解了。

然后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他仔细打量陆时的额头,奇怪,「陆时,你额头怎么红红的?」

李华指出,「校花,你的额头也红。」

等几人都把丝带解下来,看着各自额头上如出一辙的红痕,目露茫然。

楚喻眨眨眼,陡然醒悟过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视线转向梦哥,楚喻气愤道,「我日啊,梦哥,你特么哪儿买的丝带,还带掉色的?」

室内运动馆的盥洗室里。

几个人在洗手池前整整齐齐站了一排,低头接着水龙头的水,洗额头上的红色印子。

楚喻摸摸自己的额头,「梦哥,你买的这个红丝带,产品检验合格了吗,掉的颜色会不会过敏毁容啊?」

梦哥嫌麻烦,正直接在水龙头下面洗头,他仔细思考,「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楚喻忧愁了,他不放心,冲洗揉搓了好几遍,确定洗掉了,才松下心里那根弦。

不过他皮肤细,额头都被搓红了。

站直,照照镜子,楚喻从镜子里看见,章月山他们已经进行到相互泼水的幼稚环节。

好机会。

小心移了一步,楚喻挪到陆时旁边,把脑袋凑过去,小声道,「陆时你快看,红了,好疼!」

陆时用纸帮楚喻把额头上的水渍抆干净,又垂下眼,往泛红的位置轻轻吹气。

「还疼吗?」

楚喻被吹得有点舒服,他又连连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