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页(1 / 2)

“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闷死。”喻繁半梦半醒地应。

陈景深手插进他头发里,有一下没下地摸,坦诚又自然地说:“因为你那种时候很可爱。”

“……”

“你想死吧,陈景深。”喻繁困恹恹地骂,“你变态吗?”

旁边人没了声音,只是头发里的手指还在继续。

喻繁本来就困,被这么顺一下毛,思绪散得更快了。混沌之间,他好像听见陈景深很低地叫了他一声名字。

在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他听见陈景深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手。”

“我一直后悔那天在天台,我没有等你。”

喻繁听着,消化,然后用残存的意识喃喃:“等我……有什么用。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能两全的方法,他自己一身拖累,活脱脱一个麻烦精。陈景深有很多顾虑,还有一个唾手可得、光明的前途——

“我会跟你一起走。”耳朵被亲了一下,陈景深嗓音微哑,“我带你私奔。”

喻繁已经困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但他在听完之后还是艰难地转了下脑袋,在陈景深嘴唇上嘬了一下,发出很轻的响声。

“现在就很好,陈景深。”喻繁咕哝,最后几个字都消了音,“睡觉……我明天还要上班。”

“嗯。”

窗外雨又变大,闷雷阵阵。喻繁在雨声和身边人温热的体温里刚要进入第一个梦境,又有呼吸打在他额面上,然后一只手指抵在他鼻梁,一点点滑到鼻尖。

“喻繁,你喜欢什么味道。”陈景深跟他商量。

“你的血味。”喻繁说,“陈景深,你再发出声音,就从我家滚出去。”

-

第二天,喻繁睡醒换衣服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在二楼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黑色照片墙上。

陈景深把那张虚影照片挂回去了。

喻繁随手整理帽子,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陈景深睡觉的时候被子总是盖到眼皮上,半夜的时候还往他脸上也盖了盖,喻繁睡醒的时候闷得要命。

他走过去把被子拉到陈景深的嘴巴下,刚要走,手指被人抓住。

“去上班?”陈景深睁眼。

“嗯。”喻繁说,“被子好好盖。”

“嗯,尽量,习惯了,平时办公室太亮睡不着。”陈景深懒声问,“能跟你一起去上班么?”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