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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笔确实敲得有点大,紧张的一夜过去,他反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喻繁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刚要回房间,喻凯明连忙开口:“你要拿老子手机到什么时候?这叫侵占别人财产知不知道?”

“哦,那你报警抓我。”

“……”

“我忍耐是有限度的,喻凯明。你再去找些不该找的人,我们谁也别过了。”喻繁冷淡地说,“收拾东西,走的时候会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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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收到喻繁回复的第三个小时,陈景深出门去找人。却在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我不舒服。”季莲漪对他说,“联系了徐医生,现在就过去,正好明后两天是周末,你陪妈去吧。”

徐医生是季莲漪的心理医生,曾经帮季莲漪从婚姻失败的痛苦中走出来,如今因为工作调度去了隔壁市。

“你先去。我约了人,见完我坐高铁赶去。”陈景深说。

他刚走出一步,衣服被拉住。

“先跟我去吧,回来再见。”季莲漪脸色苍白地看他,坦诚地说,“景深,妈现在很痛苦。”

陈景深没说话,在玄关沉默一阵后,他一边脚踏出家门,一句“我会尽快过去”已经到了嘴边,手机突然振了一声。

【-:睡着了。发这么多消息干嘛,催魂?】

陈景深不知何时紧绷起来的神经松懈下来。他低头回了一条消息,简单说了自己这两天去外地的事,然后才抬头去看屋内的人:“走吧。”

这次走得突然,陈景深一晚上都几乎耗在高速路上。中途他拿出过几次手机,季莲漪就会敏感地朝他看过来:“能收起来吗?太亮了,我有点睡不着。”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到了酒店房间,陈景深洗进浴室了把脸,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季莲漪的声音。酒店隔音很好,他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句“不行”。

陈景深动作一顿,脸都没抆干就去隔壁按了门铃。房间内没反应,陈景深等了两分锺后,转身打算叫前台带备用房卡过来,哢哒一声,门开了。

季莲漪面无血色地走出来,不知怎么的,她这次的情况好像比以前还要糟糕。

“怎么了?”她问。

“听见一点声音。”陈景深垂眼扫了一眼她握着的手机,“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