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觑他一眼,没再说话。
逛了一会儿,王潞安和左宽就恢复了精力,两人随便下了个赌注就去玩投篮机了。
喻繁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随便拍照片。
他环视周围,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可拍,扭头就看到旁边有一排五彩斑斓的娃娃机。
娃娃机随处可见,没什么好拍的。只是其中某个娃娃机里,摆着一堆狗狗玩偶。
是杜宾犬的图案,吐着舌头,头上顶着一个很土的红色爱心,里面写着白色的“LOVE”。
天下杜宾犬可能都长一个样。
总之,这娃娃跟陈景深家里那只长得一样丑。
喻繁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批评了几句,然后举起相机,朝那边拍了一张。
照片定格。再恢复到拍摄界面时,那娃娃机面前站了一个人。
他眼睁睁看着陈景深投币,操控把手,下钩子,然后轻而易举地把那只狗狗钓了上来。
旁边站了十来分锺没钓出一个屁的女生震惊又羡慕地看着他。
陈景深弯腰拿出玩偶,捏在手里冷淡地看了一会。
估计也觉得这玩意像繁……像他家的狗。
喻繁没来由的有点想笑。
喻繁举起相机,想再拍一张。却在相机屏幕里看见陈景深转身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他这里。
下一秒,陈景深朝他走来。
喻繁举着相机,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走到他身前。
夜市人来人往,灯光璀璨。耳边是各类摊主的叫卖声,不断有游客跟他抆肩而过,王潞安和左宽在他身后吵个不停。
他手里被塞进一只小狗玩偶。
“别看了。”陈景深说,“给你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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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堵车,他们在游乐园关门前半小时就离开了。
这个时间没公交车,喻繁干脆也打了一辆出租。
回去路上,微信讨论组聊得热火朝天。
王潞安正在抖左宽的糗料,左宽连发七条60s语音,其中含妈量极高。
喻繁一条条地听,听到好笑的会忍不住扯一下嘴角。笑着笑着,目光就飘到了手里那只狗上。
玩偶姿势端正,表情很蠢,越看越丑。
他跟狗玩偶对视了一会,忍不住伸手戳它鼻孔,脱口喃喃:“以后你叫陈景深。”
司机猛地抬头,在后视镜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喻繁:“……”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