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他,褪去文明外皮,毫无教养,像只公兽,却极度迷人。
年下的爱人肉体滋味美妙:腔道湿热紧致,不规则的黏膜紧紧裹住性茎,伴随呼吸自然收缩,无时无刻给予他极上快感。
唐湘昔倾身吻住青年,两瓣舌头在彼此嘴里相互交缠。男人滴落热汗,他在等,等青年适应,苏砌恒收紧小腹,他能查知男人在他体内的形状及热度,更明白接下来的事会令彼此多么快乐,唐湘昔恰到好处地控制了一切,而他甘心情愿,把支配权力交予男人。
他抬手环住男人脖颈,二人啾啾缠吻,苏砌恒一边摸一边揩男人健躯的油,直到双手抵住对方胸膛,左方震动狂烈,他感受着,然后如同以往,在他左心房位置,轻轻敲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
这是仅属两人的亲密暗语,代表──可以了,我已准备好为你敞开,无论如何。
当苏砌恒一这么做,唐湘昔便不会再废话确认。这表示信赖,往后青年一旦逞狂一次,他就永远失去这方面的支配权。
“啊、啊啊──唔嗯~~”男人粗壮阴茎在直肠里冲撞,充血而鼓起的血管隔着薄薄一层保险套,一下下摩抆柔壁。苏砌恒慡得头脑一片空白,像有人拿了块板抆拚命地抹。
他叫了两声随后意识到不对,赶紧掩住自己的嘴,以免泄漏更多动静。
唐湘昔见状,扯开他的手,改以自己的嘴唇替代。同一时刻,舌头跟yáng句都到达它们所能至最深的位置,冠状沟刮过肠肉,带来阵阵违和的酸麻感,苏砌恒整个人近乎被反折,他肚子上一滩液体,全是自个儿马眼溢出的阳水。
“呜呜嗯……那里、多、摩抆一点……嗯──”苏砌恒抱着男人脖子,小声央求。
“乖。”唐湘昔揉揉他鼓胀的乳珠,龟头一下下撞击青年前列腺。
苏砌恒腰肢颤抖,双眼恍惚,沉浸在苏麻快感里,不时抽搐,发出低哼。
“操到没有……哼?”男人的第四种“哼”,饱含宠爱意味的,苏砌恒差些在他这声哼下,直接高潮射精。
“操到了、操到了……再、用力一点……”
青年面对欲望总是很坦然,一旦从了就不遮掩半分,更不吝分享。如此可爱如此招人疼,唐湘昔用力把人抱在怀里,下身噗滋噗滋挺干,各种黏稠湿滑的液体泌出,发出淫靡又显耳的耻人声响,更沾脏了一片床单。
“哈……”唐湘昔低喘,青年紧度总那么恰如其分,有时甚至会主动吸吮他的阳茎,像在给他套弄,除了身体自然收缩,更包含苏砌恒主动的成分在。
他疼爱地舔舐青年秀致面容,在他五官各处落下一个个吻,而每一次亲吻,都恰到好处地带了一次力道不弱的撞击。
“啊!啊!啊!”苏砌恒小声低吟,没入男人口腔肚腹里。
气氛甜腻,现世美好,就在这般温情与激越并存情况下,男人性器一胀,撑开青年肠腔,龟伞停留在他敏感深处,开始射出精水。
“唔──”男人射茎力道素来狂悍,那震动如浪潮击打岸边,苏砌恒呻吟着,不觉握住自己的性器,憋住冲动──然而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在未出精情况下产生了一波小高潮。
“啊……”
他没射,冲到马眼口的茎液令他阴茎发疼,不觉溢出哀鸣。
唐湘昔觉察到他需求,於是握住青年的手,一并安抚他燥动的肉器。
很快苏砌恒便泄了精,同时肠道紧缩,彷佛掐着男人的性具,唐湘昔最后一丁点库存都被榨干,他缓缓抽出,当着青年面小心翼翼拉下保险套,浊白液体沉积在前端,看着极有分量。
男人炫耀似地晃了晃那颗“水球”,苏砌恒心想有种你吞下去给我看啊。
不过想归想,这话他是说不出的。
他攀住男人,喃喃:“好累。”
唐湘昔绑好保险套扔了,敲敲他脑袋。“叫你休息不休息,好端端发什么骚?”
苏砌恒咋舌,“发……骚?”
唐湘昔:“这不,空气里全是你骚味。”
那是我一个人的吗!!一个巴掌拍不响,同理(?),小穴没屌来插还不就只是个肛门!!
苏砌恒腹诽自己这都跟菊花神学坏了,一边确实闻到空气里淡淡腥臊及……阅过人的人都懂的漂白水气味。
尤其下身床被吸了脏液,黏答答的,很难忽视。
苏砌恒:“现在怎么办?”
赔清洁费事小,重点是……太丢人了。
唐湘昔果断。“把你家小鬼叫进来撒一泡尿。”
苏砌恒:“……”
唐六爷您认真的吗?我感觉自己很需要考虑这段婚姻的可能性了。
喔对,唐湘昔在唐家湘字辈排行老六,苏砌恒知晓后便觉有趣,喊了他一声小六子。
下场……可想而知。
苏砌恒掩面,“我好想去站在飞机跑道上……”
“?”唐湘昔:“干么?”
苏砌恒正色。“等待命运的通告。”
唐湘昔:“……”
他无言掐了把小情人的脸,“我让全机场飞机停飞,你试试看,哼?”
你壕!债见!怎样,土豪就能剥夺人对生命的选择吗?蛤?!
见他一脸气呼呼,唐湘昔好气又好笑,把人抱进怀里安抚:“不是还有三小时嘛,去洗个澡,多挤点沐浴乳,用香气掩盖。至於床单嘛……”他盯了一眼,叹。“还是把你家小鬼叫进来吧。”
苏砌恒:“……”
※
於是他们洗了堪称此生最认真的一次澡,洗到阴毛都发亮而且没那么卷了,全身更是香喷喷,周围彷佛有玫瑰花盛开。
至於床单部分……
离开之际,唐湘昔朝服务人员致歉:“抱歉,孩子尿床,我们给洗了。”附上一迭小费。
服务员大惊,拒收。“嗳?没关系,清洁是我们分内责任,我们处理就好……”居然让贵宾洗床单,传出去他们会被上级海骂一通好吗?
苏砌恒面红鞠躬,“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
两人有礼如斯,服务员反倒难做:“不用在意……”
有苦难言的苏沐熙:“……”
他撇嘴,大人自己尿床,为什么不承认?居然要他这个人类的幼苗及未来的发展和希望来背黑锅,究竟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赖在哪里?
他才十一岁,就觉得人生一片黑暗看不到光了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