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第71章 那个男婴是谁,你自然就知道了

郁赦出府后,钟宛吃了药,替郁赦将大理寺那边送来的公文看了。

看了一个时辰的公文,钟宛精力不济,趴在书案上眯了一会儿。

钟宛是被郁赦扰醒的。

钟宛睡的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了郁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郁赦压在椅背上,钟宛睡眼朦胧,没看清郁赦的表情,只觉得郁赦周身带着煞气,胸口里似乎藏着滔天怨气,钟宛恍惚,这是怎么了?

钟宛刚要开口,就被郁赦捏住下巴亲了上来。

郁赦犯了病,下手没轻重,另一只手死死的扣在钟宛手腕上,生生攥出了几道红痕,钟宛吃疼,轻抽了一口气,就听郁赦从喉咙口含混道,“张……张嘴。”

钟宛无法,依言分开唇,被郁赦从里到外将便宜占了个尽。

钟宛茫然,郁赦这是怎么了?

青天白日,一回府突然就对自己萌生了歹意。

真是……血气方刚。

片刻后郁赦放开钟宛,脱力一般,俯身将钟宛搂在了怀里。

钟宛让郁赦亲的不上不下的,嘴唇微微发麻,他笑了下,刚要打趣郁赦两句,就听郁赦低声道:“归远……”

郁赦音调不对,钟宛吓了一跳,脸上笑意散去,“怎、怎么了?又跟长公主吵起来了?”

钟宛要偏头看郁赦,但被郁赦重新搂住了,郁赦力气很大,钟宛动弹不得,心中不安,“到底怎么了?”

郁赦把脸埋在了钟宛颈间,好一会儿哑声道,“归远,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恨谁。”

郁赦说的没头没尾,不知为何,钟宛心里却突然疼的厉害。

钟宛犹豫着,回抱住郁赦,轻声道:“是安国长公主说什么了吗?”

郁赦没回答,片刻后突然道:“钟宛,将来无论如何……别嫌我恶心……”

“偶尔……”郁赦自言自语,“我偶尔觉得,我对不起所有人,但细一想,又觉得不甘……这出身并不是我选的。”

“我想尽办法,不让你见汤铭,不让你见公主,我怕你全知道后,怪我,恨我……我又辩白不了什么,但我总不能将这身血肉剜下来还给他们吧……”

钟宛听不下去,“行行我不怪你,也绝不会觉得你恶心,你到底怎么了?”

郁赦又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郁赦低声道:“我想睡会儿。”

钟宛无法,“行,我陪你。”

两人和衣躺在榻上,郁赦牵着钟宛的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钟宛侧身看着郁赦,眉头微皱。

有关郁赦的身世,两人一直没说破过。

郁赦默认了自己是崇安帝私生子的事,至於其他,他始终没跟钟宛多言,钟宛旁敲侧击的问过,都被他含糊过去了,钟宛知道这是他心中一段隐疾,没多问过。

不过钟宛近日心中已隐隐有了个答案。

钟宛长叹了口气,谁嫌弃谁呢?都是身不由己。

钟宛枕在自己手臂上,毫无睡意,约莫半个时辰后,郁赦的手动了动,睁开了眼。

神情已经如常。

郁赦坐起身,怔了片刻,记忆回笼,想起自己方才失态的样子有点烦躁。

钟宛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没事。”郁赦一边整理衣裳一边淡然道,“近日人变矫情了,听了几句不顺耳的就受不了了……”

郁赦瞥了钟宛一眼,不忘迁怒,“都是让你闹的。”

“没事了。”郁赦神态如常,不忘细看了看钟宛的的嘴唇,拉过钟宛被攥红的手腕揉了揉,低声叮嘱,“下回我再发疯……别理我,有多远走多远。”

“那怎么行。”钟宛道,“我走了,这便宜要落给谁?”

郁赦失笑。

钟宛由着郁赦给自己揉手腕,收了不正经的调调,再一次问道:“长公主到底说什么了?”

郁赦当没听见,起身道:“有点青了,我去取点药油替你推推淤血。”

“子宥。”钟宛坐在床上,轻声道,“你自己我说……总好过别人跟我说吧?”

郁赦脚步一顿,依旧没说话,自去取药油。

钟宛无奈。

不多时,郁赦自己端了一盆热水来。

郁赦挽起手袖口,揉了热帕子,替钟宛敷在手腕上。

“如今的皇上……”郁赦等了片刻,待帕子稍稍凉了,就取下来,重新在热水里浸湿了,拧干后再裹在钟宛手腕上,“做了很久的皇子,很久很久。”

“先帝长寿,熬死了好几个皇子,当时最大的皇子,就是如今的皇帝,当日的二皇子。”

“先帝并不多喜爱二皇子,他更喜欢六皇子……就是宁王。”

郁赦再次换了帕子,郁赦怕水没方才热了,自己用双手捂在钟宛手腕上,继续淡淡道,“陈年旧事,这些你都是清楚的,不多说了……那会儿先帝动了立幼的心思,不……不是动了,是几乎已经立了,差就差在了一封诏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