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黄越好似就明白了何谓高处不胜寒。
这爬得越高,跌得也越惨啊。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黄越猛地将地上的萧予安拽起,用他挡在身前,将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回身看去。
竟然晏河清。
晏河清独身一人,手持长剑,风撩衣袂,站在十几米外,紧紧地盯着萧予安喉前的匕首再不向前一步,晏河 清说:“你放了他,我放你走,连同你的手下也一并放走,”
黄越冷笑一声:“皇上真是说笑,我可不认为萧郡王对你如此重要,皇上你可别忘了,萧郡王称臣一年多来, 你对他可没有半点怜爱之情啊,我知道皇上是想活捉我,逼我供出党羽,才用这种借口来周旋。”
萧予安忍不住说:“既然如此,那大哥你应该把匕首架在你自己的脖子上而不是我的脖子上啊大哥......
嘶……”
黄越拿匕首的手微微用力,萧予安脖子顿时渗出血珠。
晏河清猛地上前半步,又及时地遏制住自己的冲动,握着长剑的手隐隐在颤抖。
黄越看他这副模样,冷嘲热讽道:“皇上这戏可演得真足啊,不如这样,皇上你将手中的剑丢了,我放过萧郡 王的脖子如何?”
黄越本意是想嘲笑晏河清,谁知晏河清竟然毫不犹豫地将长剑丢在一旁。
黄越一愣,眼底晃过一丝不可思议,他慢慢松开萧予安的脖子,改成用匕首的尖端抵住萧予安的腹部,这时 黄越突然察觉到什么,拿匕首的手微微用力,见晏河清眼眸骤缩,黄越内心的疑惑越加笃定,可他却又觉得这事 怎么也说不通。
晏河清说:“你要什么?”
黄越看着晏河清,沉默良久突然道:“要你跪下求我。”
萧予安心里一慌,喊道:“晏哥,别!”
萧予安的话还未说完,晏河清已经跪了下去。
黄越先是睁大双眼,随即爆发出癫狂的大笑,笑完之后他喊:“晏河清,到底凭什么你能当上皇上?凭什么?你瞧瞧你的样子,可悲至极可笑至极!”
晏河清平静地说:“你放了他,我放你走。”
“放我走,呵,放我走。”黄越失神地喃喃着这三个字,然后笑了一声抬起头来:“晏河清,就算你放我走,我 能走去哪?你以为我是怕死吗?我告诉你,在我决定谋权篡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掉脑袋的准备,晏河 清,我不需要你放我走,怎么?你很担心他?”
黄越拿匕首的手微微用力,萧予安咬住一丝颤抖,腹部的衣裳染上黑红色。
晏河清顿时呼吸不顺,他听见黄越癫狂地笑道:“只要你像狗一样爬过来,我就放了他,如何?哈哈哈,一国 之君,一国之君,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忽然黄越的笑声戛然而止。
就在他话说完的时候,萧予安突然不顾匕首的威胁,猛地转过身来,他这么一动,黄越手里的匕首顷刻间没 入他的腹部中!
萧予安浑身颤抖地忍住疼痛,骂道:“可笑你爸爸!”
黄越一慌,正要抽回匕首重新控制萧予安,萧予安突然一个发力,两人几步踉跄退后,猛地踩空,双双跌下 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