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收回目光,问陈副将:“落脚何处?”
陈副将回答:“东街口的一个酒楼。”
晏河清敛眸,沉默许久才开口 : “你先回去歇息,明日再来寻我。”
“皇上,皇上? ”陈副将想问为何,晏河清却不再多言,起身走进府邸。
萧予安望了一眼晏河清的背影,疾步跟了进去。
张白术挠挠头,看着陈副将一边哭得稀里晔啦嚎着皇上没事,一边往酒楼的方向走去,不明所以但是知道是 虚惊一场的张白术耸耸肩,也回了医馆。
哪知刚走进医馆,却见张长松在和另一名黑衣男子说话,那男子四十来岁的模样,面容刚毅,身姿挺拔,此 时正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般紧紧握住着张长松的双手,两人皆是一副热泪盈眶的模样
见到张白术回来,张长松拿衣袖抆拭去眼角的眼泪,对张白术招手:“白术,快过来,见过你舅舅。”
而此时,萧予安推开厢房门,看见晏河清站在窗边,脸上仍然是那副淡漠、不问世间的表情。
萧予安不由地心想:晏河清现在既然对情事没有想法,那必定是一心一意想要君临天下。红缨长枪,白马银 铠,黄沙厮杀,最后纵马捷报唤君王,数年过后,朗朗干坤,盛世太平,那才应当是晏河清的归宿,也是这天下 的归宿。
其实自己和晏河清至始至终都不是一路人。
“晏哥,我就知道有人会来找你,你看把他们急的,刚好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行动也没有大碍,可以回去 了。”萧予安笑着说。
晏河清侧过身来看他。
萧予安被他看得莫名心里发怵,移开目光继续说:“但是你还是不能有大动作,好好养伤,不知道你们军中大 夫治伤的药够不够,我等等给你包些带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