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参苓摇着手里的大蒲扇,时不时打开药罐瓷盖探头看一眼,她被烧炭熏得有些咳嗽,但是仍然一副耐心的 模样。听见脚步声,林参苓扭头看去,见是萧予安便道:“萧公子?你是来找白术的吗?他上山采药去了,现在不 在呢!”
林参苓对张白术的称呼让萧予安微微一怔,他问:“你怎么在这?”
“噢,东街口张妈昨日不是染了风寒吗?她家又没有一个能照应的,所以白术让我帮她煎药呢! ”林参苓答 道。
萧予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只得问:“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你回吗?”
“我不回了,我同三姨说过了,今个儿在医馆这照顾张大夫,张大夫他腰还是没好,我得给他做饭呢!我等用 过晚膳再回。”林参苓回答。
萧予安点点头,心里嘶了一声。
这谜一样的和和睦睦一家三口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萧予安还在思索,听见林参苓小声地喊他:“萧公子,之前那个,那个相公的称呼......那个我......”
萧予安连连摆手:“那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林参苓轻盱了口气:“是我愚笨了。”
萧予安说:“就......算了算了没事,记得早点回啊。”
两人道了别,萧予安拎着药回到府邸,瞧见三姨挥着张书信走过来:“予安予安你看看,柳安他们寄来的 信。”
萧予安接过信认认真真地读起来,三姨问:“淳归的病怎么样了?”
萧予安说:“信上说淳归的病要调理,所以一时半会回不来,风月把他托给那位神医照顾了。”
三姨又问:“那柳安和风月昵?”
萧予安笑道:“他俩度蜜月去了。”
三姨满头雾水:“度蜜月?什么度蜜月?”
萧予安乐阿咧嘴:“没什么没什么,总之他们都挺好的,对了,三姨,厢房那人醒了吗?”
三姨摇摇头:“还没醒呢。”
萧予安收敛笑意,面露担心。
三姨打量他的脸色,说:“先别担心了,来来来,我们去吃饭,饿了吧?我桌都摆好了!”
萧予安没应声,往厢房的方向望了两眼,被三姨一把扯住胳膊,往饭厅的方向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