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Chapter 17

我呆呆的看了人鱼一两秒,注视着他将下身的白浊完全泄出,脸上露出了一种餍足的邪笑。我瞪着人鱼,感到耳根滚烫,面颊发涨,我想我的脸色一定由红变紫我的老天,这算是什么?本作便於观察之用的玻璃地板却使我自己成了被窥视、供一只兽类泄欲的对象,这真是个万分滑稽的笑话!

然而我一点也不觉得搞笑,我只觉得无比羞辱与尴尬,不由得庆幸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假如这一幕被人看到,我一定会沦为生物学界的笑柄:一个成为了自己研究的生物的性幻想对象的研究者,这是多么荒谬!

这是个彻彻底底的错误,研究计划会因此而完全偏离我的控制范围,我必须遏制和纠正人鱼错误的求偶取向,它怎么能向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男性求爱?!

我看着地板下依旧逗留不去的阿伽雷斯,脑子里乱糟糟的,被汗液浸透的衣服黏在身上,格外难受。我现在一刻也不想面对这只发情的兽类,挪步走向了卧床旁的小型淋浴房,可是我的余光瞥见脚底的人鱼随着我的步伐一起游动起来,如影随形,像个挥之不去的鬼魅,背脊不由得一阵阵发毛。

「嘿,阿伽…你这只兽类,别跟着我!」我及时的改口,豁然有些愤怒,跺了剁脚底的玻璃,企图用噪音将他赶走。然而人鱼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紧贴着玻璃,幽幽的在底下窥视着我,半边脸蛰伏在阴影里,阴森无比。

可恶。

我低声咒骂道,烦躁上升到了顶点。我索性走进淋浴房,面朝着阿伽雷斯掀起衬衫,宽衣解带把衣裤褪了个干净,赤条条的站在那深吸了口气。

人鱼露出了一种微微诧异的神情,我想也许是因为它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干,又第一次看清了我作为男人的身体结构。我俯视着玻璃地板后的那张脸,半蹲下来,用拳头叩了叩玻璃,一字一句道:「看清楚了,你这只兽类,我是个男人,一个纯正的、不娘娘腔、健康的俄罗斯成年爷们!我跟你下边长着一模一样的玩意儿,绝不是你求爱的目标。」

我知道由於人鱼不可能听到我的声音,仅仅是宣泄自己的怒火,并证明我是一个男性的事实。人鱼似乎也在揣测着我在说些什么,他的脸从水中凑近了,高挺的鼻尖抵着玻璃板,目光梭巡着我赤裸的身体,深瞳意味深长的眯起来,神态却显得更加亢奋了,他的喉头用力吞咽着唾沫,蹼爪啪地压在玻璃地板上,五指肚压得泛白,用力得好像几欲从下面破地而出。

那神态将好像我的身体结构非但没让他感到抵触,反而充满了要命的诱惑力。

真要命,难道这只人鱼恰好是个gay?

正在我为这个猜想而不可思议,忽然看见人鱼松开了按着玻璃地板的手,一摆尾向下游去,在彻底隐没在幽暗的水里前,扭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不清阿伽雷斯游去了哪,只好蹲下来看了看周围,确信他没有再继续窥视我,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兴许阿伽雷斯方才的激动不是因为亢奋,而是因发现了我是个男性而愤懑扫兴?

否则它为什么突然离去呢?

这样琢磨着,我打开花洒,任热水浇在头上,冷静的思考起来。

然而我才刚刚将遍身淋湿,便听到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我吓了一跳,立刻抓起浴巾冲了出去。那是墙上与外界的通讯设备发出的警报声,液晶屏幕上的波纹显示着海面上的天气———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我的心中一沉。

「喂,喂,德萨罗先生,您醒着吗!」

通讯仪上的传呼机自动亮起了绿灯,随之响起了莎卡拉尔的呼叫。

我急忙揭起传呼机,回答道:「我在,博士,是暴风雨来袭吗?我们该怎么办?」

「您不需要担心,暴风雨威胁不到我们的海下实验室,您只需要安心待在原地继续研究。但是我必须告知您,我和莱茵等其他人必须暂时撤回陆上,德萨罗先生,您恐怕要独自待在那儿几天,实验室的稳固性能够保证您不受到海浪的冲击,而且我们将很快回到您身边。」

我捏了捏话筒,心想这里食物水源充足,独自过几天应该不成问题,「明白,你们小心安全,我等你们尽快归来。」

「好的,」莎卡罗尔道,「您手上的传呼机依旧可以联系陆地上的我们,假如有任何问题,请即使呼叫…」

「嘶—嘶———」

信号忽然被一阵聒噪的电流扰乱了,我喂了两声,猜想这也许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海浪对通讯设施造成的影响。我等待了一会,而传呼机只是嘟嘟的忙音。

我心神不宁挂断了传呼机,转身朝书桌走去,目光不经意的掠过玻璃地板,却发现地上多了一团黑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