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人栽树,后人当然好乘凉。
大约十天之后,南舟总算将这个空间型的降头研习了个透。
在十天后的一个晚上,南舟准备好了饭食,把整整翻了十天白眼的颂帕唤醒,琢磨着要对其表示一番感激。
面对气若游丝、面若金纸的颂帕,南舟诚实道:“谢谢你。我学会了。”
颂帕:“……”
他翻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眼,毫无体面地昏了过去。
这回是他主动的。
趁他昏迷,南舟三人也没有耽误时间,打了一辆的士,回到旅馆送支票。
当江舫混入旅馆,找到老板的房间,将装有支票的薄薄信封悄悄顺着门缝塞入时,南舟站在旅馆外面,拿着一小块香兰叶鸡蛋烧,匀速进食。
在街角转弯处,他瞥见一个身影一闪而逝。
很像是邵明哲。
……他还留在这里吗?
看他行色匆匆,好像是急於在这附近寻找什么。
南舟慢慢咀嚼着嘴里香浓的鸡蛋烧,想到和邵明哲的初遇时,他在层层严密包裹下唯一露出在外的眼睛。
凶恶,戒备,但又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
至於为什么熟悉,南舟也说不清楚。
……
再度苏醒的颂帕,又喜迎了归来继续求学的南舟。
这回,颂帕已经麻木了。
毁灭吧,赶紧的。
他虚弱地靠在床上,一一将降头秘法口头传授,再没有什么藏私的心。
反正南舟都能在转瞬间学会,一切都是空,何必眷恋执着呢。
在为期12天的授课中,某日的月圆之夜,南舟缺课了一天,颂帕也没有察觉什么。
过度虚弱的颂帕倚在床头,面色青灰。
他知道,哪怕自己侥幸能在南舟手里活下去,也要大病一场。
今后,他真的要当和尚去了。
干降头师没意思。
做人也没意思。
这一次副本,南舟他们难得地没有提前结束任务,而是自然地度过了充实又愉快、为期12天的学术夏令营。
在一脸四大皆空的颂帕面前,南舟他们坦然地接受了传送。
大概是这些时日受的刺激过多,眼见这神迹降临似的一幕,颂帕也提不起什么惊讶的力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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