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砰的关上门,那一身汗才落了下来。
吁出一口沉重的淤气后,皮糙肉厚的他迅速调整了状态,热络地问江舫和南舟:“去哪儿玩啦?”
江舫将这两天的行程悉数告知,听得在宾馆宅了两天的曹树光艳羡不已:“真好啊。”
南舟:“你们没出去吗?”
一听这话,曹树光苦水直泛。
昨天,他们身上只剩200泰铢,除了早餐外,就吃了两盒巨难吃的泡面。
他们憋到今天,本来打算吃一顿大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谁能想到因为语言不通,他们选了贵的,却没选到对的。
其结果,就是两人对着一堆牛胳肢窝味道的“大餐”难以下咽。
二人今日的心情实在不大美丽,要不然也不会跟邵明哲呛声。
简单听过二人的烦恼,江舫抿唇一笑:“小事而已。要一起去喝酒吗?”
曹树光眼睛一亮,但在想到现实问题后,不由望而却步。
他们两个中午一顿挥霍,把今日份的钱也花了个七七八八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我……”
江舫:“我请。”
曹树光打蛇随棍上:“能带家属吗?”
江舫回身问南舟:“你去吗?”
南舟将目光从邵明哲阖上的房间转了回来:“嗯,去。”
江舫笑盈盈地转身:“那就可以带家属。”
连曹树光这种神经大条的,听懂了江舫的弦外之音后,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用不用得着这么别扭啊。
哄着别人当家属可还行?
江舫又转了个身:“你呢?”
“我就不去了。”李银航打了个哈欠,“昨天在车里睡的,没睡好。我回屋补觉去。”
於是,两组人分工明确,兵分两路。
小情侣们去喝酒,单身狗回房睡觉。
原本热热闹闹的走廊,很快走空了。
而在静谧持续了大约五分锺后,哢哒一声,其中一扇门的门锁被从内打开。
李银航捏着房卡,确认屋外安全后,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邵明哲门前,轻轻叩了两记。
屋内没有回音,仿佛根本没有人在里面。
这回,李银航离开南舟和江舫独自行动,心里难免打鼓。
她壮着胆子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隐约听到了内间的水流细响。
……在洗澡吗?
如画夕阳间,电线杆上的鸟儿啁啾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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