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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澳从后捏了捏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贺银川的手,主动解围道:“嗯,贺队的朋友也只有我一个。”

他不解风情的贺队长不服道:“我朋友多着呢。”

闻言,南舟眸光一动,再看向周澳时,就带出了三分怜悯来,目光仿佛在同情一个被妻子插了一身彩旗的丈夫。

周澳被他看得后背发寒,指尖绷带沿着贺银川手腕攀援几圈,强行把他拉起,起身告辞。

叮。

推开甜品店的风铃声,和南舟口里咬着的银质叉头落到盘子里的声音巧妙地重合了。

李银航瞳孔放大:“……”靠,液压机。

嗅着空气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周身散发着灯泡电路过载的焦糊味。

她特别自觉地带着南极星起身去了前台。

办完了一件大事,她肚子也有点饿了,想顺道点一盘店里最便宜的蘑菇意面填填肚子。

李银航刚走出几步开外,南舟就突然动了。

他反手抓住了江舫的右手,身体欺向前来,将他的身体压逼在了落地窗上。

砰。

李银航听到一声闷响,回首一望,守财奴本性一时间急性发作,险些脱口而出祖宗轻点儿弄坏了要赔。

但她马上醒过神来,快速远离战场,顺便身体力行地堵住了那个听到动静、试图前来查看的NPC。

日光透过江舫的肩膀,掸落在南舟脸颊两侧,让他的眼里聚了一层薄薄的影。

“你不要看他。”他的力气控制得很好,以至於手指是微微抖着的,“你要看着我。”

江舫的视线从刚才起就不在贺银川身上了。

他只望着南舟,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洋洋地透着暖和痒,还有一点点温柔的酸涩。

江舫知道试探不好。

可这是他早就习惯了的方式。

尽管恶劣,但也是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像是一层坚硬的盔甲。

即使无限软化了,它依然还在。

江舫尝试着哄南舟道:“我一直在看你。”

南舟有点委屈:“可你有很多朋友。刚刚又有了一个。”

江舫有节奏地步步深入:“我不可以交朋友吗?”

南舟:“可以,但你要考虑清楚,你只能交一个。”

江舫将语气中的七分好奇夸张到了十分:“为什么呢?”

南舟:“因为‘朋友’是很重要的。”

江舫终於问到了重点:“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和贺银川做‘朋友’?”

“他不行的。”南舟喁喁细语,“因为他都不能为你去死。”

江舫原本放松的肩膀猛然一紧。

他望着南舟的眼睛,眸色里逐渐浮起了一颗星星:“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南舟没能看出江舫神态微妙的变化,认真分析道:“贺银川有他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