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问就没问吧。
目送村长他们远去后,白僳缩回身子,开始往屋子走。
在温荣轩眼里,祂大概是就是一个不可言说的存在。
与人类无关,目的未知,来历未知……嗯?
白僳刚一推开门,门内三双眼睛就盯向了他。
黑发青年不解地歪了歪头。
“我脸上有什么吗?”白僳有些疑惑。
“不……”在房间里旁听完门口全部对话的人类头疼地捂住了脑袋,“你没和我们说过,之前有村人来过。”
还带着鱼,还点明了按人头给的。
天知道门内醒着的三人听到这段话时,心跳呼吸是怎样变换的,骤停了一秒?或许有,反正有点挑战心脏。
后来村人也没进来,普通……好吧也不普通地交流了,听到白僳说自己把鱼吃了时,屋内和院门外的人情绪是一致的,只想给白僳打问号。
总而言之,村人走了,没有进来。
被问了的黑发青年无辜地摊了摊手:“之前不是没有轮到我说吗?你们还在讲,你们从停车场往下走,遇见了什么?”
“啊……这个先放到一边吧。”夏成荫捏了捏手指骨节,“讲不清楚,我们好像被一些长着鱼部位,看不清脸的生物袭击了。”
“很难打吗?”白僳意有所指,把目光投向了唐诺的腿。
唐诺捂住嘴,夏成荫当即黑了脸,狠狠地瞪了高天逸一眼。
自知理亏的未成年人乖巧地站在那,一个鞠躬道:“对不起,是我错了!”
用一句话总结,高天逸过於自信,以为自己能对付看不清脸的怪物,谁知道幻景打散了又出现在了原地,差点抓伤少年人。
两个成年人一救,付出了一点小代价。
话再说回白僳这。
人类在细细地询问并复盘了村中老妪上门送鱼的全过程,被问起鱼究竟去了哪里,白僳给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丢了。”黑发青年指了指厨房的水池,“剁碎了,倒下去了。”
人类看着他,似乎在问为什么要处理得这么快,於是白僳补充道:“造型有点奇怪,比深海鱼长得还要丑。”
具体怎么丑,是看了会掉san的程度。
夏成荫去厨房看了,扒了扒水池水斗,只看到了一点血丝和残留的肉沫,看不出原来的样貌,只能作罢。
“下次可以留个照片。”
“好哦,下次一定。”
白僳敷衍地点了点头,表示下次会记住的。
哪里来的留照的机会,直接就被他吃掉了。
“然后是……”唐诺看了眼床上的祁竹月,又看向白僳,“村里似乎知道……”
“知道我们晚上没有睡觉,离开了住的地方。”白僳接话道,“这么一想,昨天晚上我是不是也……”
他的话引起了旁人的思考。
对啊,昨天白僳也出去过。
已经发生的事已经不可考究,他们能做的只是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小心一点。
夏成荫想了会,也放弃了,他换了个问题问:“刚刚在门外的是?”
“是——村长吧。”高天逸捻着一张湿哒哒的纸张抢答道,“倒是正常人的样子,眼睛啊鼻子嘴什么都在原……喂喂喂!”
猛然起跳并落到一边,少年人如受惊的小兽。
他原先坐着的地方,那张椅子被一拳头锤出了一个大洞。
如果刚刚高天逸没有躲开,现在屁股开花的一定是他自身。
好像察觉到什么的,白僳往后方一坐。
他刚坐下,就看到左边也落下了一个身影——是唐诺,他拖着还不能使力的腿,离开了先前坐着的凳子。
白僳:“腿没事吗?”
唐诺:“小伤,扭到了,涂了药估计明天就能好。”
白僳:“?什么药,这里有效果?”
唐诺:“……研发部门的一些副产物吧。”
白僳:“哦哦,就那个出了名的,除了正事什么都能制作出来的研究部门?”
唐诺沉默地与白僳对视,竟然说不出几句反驳的话。
虽是刻板印象,但严格算起来……这好像也是事实?
戴眼镜的青年沉默着,直到一旁讨饶的少年音传来。
“我——我只是担心白哥!所以帮忙看着点!”
“这不是你偷偷把纸人放到墙头上的原因,你明知道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这不是没有被发现。”少年人辩解道。
“哈。”夏成荫像被气笑了,挤出一声宛如气音的笑,“那那是什么?”
寸头警员手一抬一指,指向了坐在一旁、翘着腿的唐诺,被指的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未成年人忽然就咽了声,瘪着嘴把手中捏着的小纸人一团,丢到了桌面上,然后人跑出了这间房间。
唐诺叹了口气,瘸着腿还是跟了上去:“我去看看他。”
不好放着人一个人待太久,房间离了两个人,安静了不少。
过了会,夏成荫扶着额头低声念了一句,没长大的小鬼。
之后大概是发现了一旁有人在盯着他开,寸头警员张口解释道:“没长大的小鬼,经历得太少了,没受过挫折,才会老是不听指——”
夏成荫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发现了有些不对的地方。
他发现有人在看他,视线从两个不同的角度传来,一左一右。
左边的是白僳,黑发青年支着个下巴架着腿坐在那,所以右边的是……?
夏成荫猛然一扭头,发现在视角看不到的另一侧,本该平躺在床上的女性同伴正睁着一双眼睛在那他。
女性的头发有些凌乱,目光也有些发愣。
她茫然地看着夏成荫,不多时,她将视线转向了房间中的另外一个人。
“我……”祁竹月开了口,嗓音有点沙哑,许久未沾水了,“我为什么睡在这里?”
在人类女性的记忆中,她刚刚应该还在和……咦,她在做什么事来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