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月纠结道:“有吗?其他人都没有说过……我的表演课……”在遇上某个人前没有遭遇过太大的滑铁卢。
白僳与祁竹月你一句我一句,最终还是唐诺出来制止。
“别逗她了。”戴眼镜的青年打断道,然后他转头去看祁竹月,“情绪好一点了吗?刚刚看你很紧绷。”
“啊啊……好多了。”
意识到自己从刚刚的插科打诨中放松下来的祁竹月神情一滞,接着对着白僳小声说了句谢谢。
虽然是在聊天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目的甚至有点在吓人类玩的白僳:?
莫名其妙收了感谢让怪物对人类的感官又复杂了几分。
放松冷静下来的祁竹月问了和唐诺一样的问题:“这就是白僳你在外面说的在意的存在吗?”
白僳前面给了唐诺是的回答,但这会儿没有急着开口。
刚刚他想了下,他还有点在意的地方。
在没有把感知完全铺开来的时候,白僳发觉异常的主要途径就是嗅觉和视觉。
而他现在觉得,除了已经点明的四个人外,应该还有其他存在。
这个存在给他的感官很奇怪……像什么呢?
正想着,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引走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听力不好的老人没有动作,她身边陪着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还有围坐在那的一圈年龄大小不一的女性。
传出喧闹声的地方跟他们待的院子隔了点距离,边上还有个小门通过去,看位置的话处在整座房屋的后侧。
中年妇女和其他看热闹的人都涌了过去,仍坐在那的三人一合计,也跟了上去。
屋子后方一个靠近偏门的地方,站了几个人。
为首的女性毫不犹豫地把手中拿着的面盆朝前掀去,里面乘着的水就这么朝对面杵着的人兜头盖下。
如果人有躲的话,大概还是能避开一部分,但对面的人完全没有躲。
“滚出去!”尖利的言语从女性的口中说出,“这里不欢迎你!”
被泼了一脸水的青年抹了两下脸,穿着并不厚实的他衣物都贴到了身上,更多的水顺着没有遮严实的颈部流进去,冷得人浑身一颤。
“我……”低着头的青年声若蚊蝇,只能勉强听到第一个自称,“我只是想……”
青年说着,脑袋抬起了些,将他的脸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嘶……”
几乎是在青年展露出容貌的瞬间,有人在白僳耳边抽了口凉气,尽管很短暂,但还是被白僳捕捉到了。
他觉得这也正常,无他,因为青年的脸是有些骇人。
不是说他丑,就五官容貌而言可以论一句清俊,然而真正破坏他给人观感的是面部的大块阴影。
由於人是背着光的,第一眼看过去阴影是何物没有辨明,等度过了最开始的惊讶后再细细观察,仍旧分辨不清漆黑的一团究竟是本身就存在的胎记还是后来添加的疤痕。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黑色阴影极为自然地占据了青年的左半张脸,让他的容貌平添了几分能够吓坏小孩的可怖。
前方的争吵还在继续,说是争吵,其实更像是泼了水的女性的单方面发泄与输出,她口中的谩骂和类似侮辱性的话语就没有停过。
偶尔,青年会为自己辩驳两句,但那反驳苍白且无力,很快倒在了泼水女性的气势之下。
围观者一开始都只是站着看,在争吵升级后,他们逐渐开始站队。
他们的站队不是很明显,大多是帮着劝两句,有劝泼水女性的,也有劝青年的,还有一小部分眼神中流露出对青年的厌恶,在隐晦地挑火并赶人。
白僳注意到,村人的分布有些意思。
略有帮青年说话的,是他之前同人类点明的四个人,其余的人都持相反的态度。
这一特征也被其余两人观察出来。
“她们……是不是——”祁竹月的小声交谈没能说完。
更加高亢的女声发出一声破了音的尖嚎:“都说了这里不欢迎你!没把你赶出村子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
男声弱弱地辩解道:“……不是……我只是想来……”
回答青年的是被摔掷在地上的易碎品。
这时候,白僳才发现女人端着的是陶瓷的脸盆,十分易碎。
碎裂的瓷片在地上崩裂,飞出的碎片很不凑巧地向青年飞去,幸运的是,尖锐的碎片只是割破了脸颊,没有刺中什么不该刺的柔软器官。
青年的右脸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鲜艳的血即刻流了下来,疼痛也让他做出了反应。
青年咬了咬下嘴唇,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掉头就走。
走的不是前门,而是从半开着的后门灰溜溜地离开了。
摔盆的女人见人走了,还朝对方离去呸了一口,吐了唾沫。
显然,她恨极了刚刚的青年。
争吵的二者分开了,过来看热闹也好,过来劝架也罢的人就散开了。
中年妇女与温建元也朝白僳他们走来,走近了,中年妇女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祁竹月愣了下,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们自己要走过来的……”
糟糕,还在人家家里做客却目睹了这样的事,好尴尬。
就在人类女性脚趾快要将地面抠出三室一厅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祁竹月转过头,见黑发青年给她比了个手势。
祁竹月:……什么意思?
人类女性的眼神略显迷茫,她看向唐诺,后者跟她差不多反应,但在读空气这一块稍逊一筹的黑发青年却以为人类理解了。
白僳一点头,转身就走。
人类以为他要去什么地方,谁料白僳没走向门也没走向屋子,而是走到了院墙边。
愣了两秒,人类突然就有点明白白僳想要做什么了。
……不要当着外人的面直接翻墙走啊!
就算赶时间也不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