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都快到中午了,芍药姐才回来。这娘们走路都哼着歌,那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就冲她这满面春风,我便能猜出来,昨晚跟她那老相好,肯定玩得很愉快。
“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嘿嘿地笑了笑,道:“这夜里给滋养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走路都是带着风的。”
“那是当然。”芍药姐白了我一眼,笑吟吟地说:“曾经给过你机会,自己不要,活该!”
“既然你俩都已经那什么了,怎么不把你那老相好带回来,也好让我认个熟脸啊!”我道。
“凭什么啊?难道我跟你很熟吗?”芍药姐没再搭理我,而是哼着小曲儿回她的三吉典当去了。
“是不是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啊?”易八那家伙,贱呼呼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来了这么一句。
“谁说我不是滋味啊?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那男的有没有我帅?要是比我帅,我也就认了;若是比我长得丑,芍药姐这朵鲜花,可就算是插在牛粪上了。”我道。
这天晚上,好久没有露面的魏晨鑫,突然来到了一八阁。
“有事吗?”见魏晨鑫脸上是一副一脸焦急的模样,我便主动开口问起了他。
“麻婆子快不行了,你和易道长能去一趟青龙湾吗?”魏晨鑫说。
“是她叫你来的?”我问。
“嗯!”魏晨鑫点了下头,说:“以前是我不对,现在我明白过来了。”
“你和麻婆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对於这个,我是很有些好奇的。
“我是个孤儿,她本是想收我为徒的,但我不争气,跑去干了盗墓的勾当,给她惹生气了。”魏晨鑫轻描淡写地说。
“麻婆子可是驸马墓的守墓人,你还去盗驸马墓,这对得起她吗?”我问。
“我那不是财迷心窍吗?再则说了,每次我都是下定了决心要动手,但一走到驸马墓那里,我就浑身都觉得愧疚,便不敢下手了。”
魏晨鑫说这话我是信的,上次跟他一起来盗这驸马墓,才挖了点儿血土出来,他就收手了。对於一个盗墓贼来说,别说只是血土,就算是挖出了僵屍,那也得拿点儿东西才舍得走。
“走吧!我们跟你去看看。”
我们开着破面包,和魏晨鑫一起去了青龙湾。
远远的我就看见,麻婆子家的大门口挂着两盏白灯笼,那灯笼上面,还写着“奠”字。
“麻婆子难道已经走了?”我问。
“还有一口气。”魏晨鑫说。
“人都没走,挂白灯笼干吗?”我一脸疑惑地问。
“是她让我这么做的,她说要在死前,看我把灵堂,按照她说的布置好,丝毫不得差。”魏晨鑫道。
“麻婆子这是要干吗啊?”我问易八。这里面的门路,他应该是比我要清楚的。
“先去看看吧!看看麻婆子怎么说。”易八道。
麻婆子的屋子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魏晨鑫说她还有一口气,照理说她应该躺在床上啊!但麻婆子没有,她是躺在棺材里的。
“来了!”
一进门,麻婆子便从没盖盖子的棺材里坐了起来,跟我们打了一声招呼。
虽然我知道麻婆子没死,但她坐起来的这个动作,实在是有些太吓人了。吓得我双腿一软,要不是易八及时扶住了我,估计我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你老人家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回过神来的我,一脸懵逼地对着麻婆子问道。
“要不是因为这个不长进的东西,我也用不着如此。”麻婆子指了指魏晨鑫,长叹了一口气,说:“不过还好,到了最后关头,这小子终於算是良心发现了。原本以为,我要是走了,驸马墓就保不住了。但现在,魏晨鑫回心转意了,加上你们两个,或许还有一些转机。”
“把我们叫来,你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易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