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沉船,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富饶,上下两层的船舱我们几乎游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到是让我感觉有点慎得慌,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再一想起刚才的浮屍,心里更是发毛。
顺子也感觉有点不舒服,他示意我们先回去,麦老点点头,打着手势,前面还有最后一个船舱,意思检查完这个船舱后,咱们就返回渔船,正好现在氧气也所剩不多了,顶多还有半个锺头。
我三个人再次往前游行,这个船舱是船尾的最后一间,当我们到达船舱口的时候,我心跳的很厉害,总感觉这里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恐怖事情,我又想起刚才的
浮屍了,当兵多年,自认为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没想到我依然也有畏惧的时刻。
麦老上前想用力打开舱门,可这舱门很紧,看得出来麦老很吃力,我赶紧上前帮他一把,我们两个人又是共同发力,可这一次,舱门居然是无动於衷,任凭我们俩怎么用力,就是打不开它,顺子一看我们俩都不行,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照明过来帮忙。
这次我们三个人同时发力,每个人的脸都憋的通红,深海下的阻力过大,再这样过度的用劲儿,是非常消耗体力的,我们三人坚持了一会儿,连续的发力几次,舱门总算是有点动静了,吱吱嘎嘎的打开了一条细缝。
这细缝刚漏出来,我明显就感觉到里面有一股很强大的压力在往外窜,使得周围的海水瞬间就降下了不少温度,我浑身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哆嗦,我看了他俩一样,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都快速的往旁边游走。
我们等了大概十分锺,周围的海水才慢慢的回升的温度,刚才的那股冷流好像已经不见了,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有点不理解,这船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呢,麦老示意我们过去再试试。
我三个人再次集中到舱门口,接着同时再发力,这一次,舱门慢慢的被我们给打开了,可打开的空间却很小,紧紧也只能侧身进去一个人,后面无论我们再这么用力,这舱门好像是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
我们三个人都累坏了,我都感觉我的双手快脱离自己身体了,我看了一眼氧气,已经所剩无几了,得抓紧时间返回才行,我打了个手势,准备率先进去,我把鱼枪扔给顺子,随手拿过他的照明,侧身就准备转进船舱里。
可这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我刚侧着身体打算进去时,就被后面的氧气瓶子给卡住了,无论我怎么搞,就是进不去了,麦老跟顺子也过来帮忙,可就是不行,氧气瓶正好卡在舱门上,要想进去,就得把氧气瓶卸掉才行。
麦老一看进不去,打着手势比划着说,‘先用照明看看里面的情况。’
我拿起照明,先看了一下,由於角度和能见度都有限,我看不到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在正对着船舱口的位置上,我模模糊糊的好像看见里面有个大柜子,具体到底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麦老跟顺子两人在我后面也观察了一会儿,全都摇摇头,表示看不见什么东西,看来必须得进去才行。
我突然想到,可以先把一直胳膊伸到舱门里,然后再拿着照明灯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我赶紧侧着身子,把拿着照明的手臂伸到船舱里面,勉强的把脑袋也伸了进来,这间船舱要比其他船舱黑暗很多,它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好像是个无底的深渊,照明在这里的能见度顶多只有一米左右,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拿着照明来回的扫射着,可依旧还是看不到什么,正当我打算收回来的时候,我借着照明的灯光,突然看见一张人脸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张人脸已经扭曲到无法形容的地步,整个脸部的肌肉都腐烂掉了,下颚也没有了,那如死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好像是要传递给我某种信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