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是那头邪祟,而是楼兰县一座县城大量死亡。”
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我们距离这么近都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在思考,南宫方允摇摇头,甩掉了大脑的眩晕。
“我现在不能用仙家的能力,等我回复一下,再把后面的看清楚。”他话语说完,人忽然直挺挺倒在地上。
“先生!”
县尉吓了一大跳:“先生您可千万别死啊,朱公子已经死了,朱家大发雷霆,要是您再死了,我这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啊!”
南宫方允昏迷了,肯定不能回答,柳符师从怀里拿出符篆,为南宫方允贴上。
“县尉大人稍安勿躁,南宫先生并不是死了,只是消耗过度晕倒了。”
能够看到过去景象的能力,消耗肯定不小,昏迷也算是正常。
“我们先去县外找个安全的地方。”
他这样说着,抬头看见那片山林。
“那边视野高,有树林躲避不容易发现,而且还能看到楼兰县内的情况,我们去山上。”
侍从们挑起了南宫方允,他们脸上多了一分惶恐。
往日抬着南宫大人,遇到什么邪祟都能解决,可是这次不同,南宫大人居然昏迷了。
这让他们感觉到了压力,眉心突突直跳。
但既然出来了,他们可不敢擅自离开,於是一行人选择上山。
林间不好走,隐藏是足够了,但是要看到山下的楼兰县就必须去山顶。
还未到,一个侍从就不愿意走了。
“你们看,那山上时不时有个人?”
人?
他们抬起头去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影子。
“是树吧?”
一人这样说道:“你看错了,这里荒郊野岭,哪里来的人?”
“真的有人!”
那侍从有点慌了:“我视力好,连几十米远的针都看得见,那里真的有个人,蹲着。”
“我去看看。”
这个时候马虎不得,柳符师踹着符器缓缓靠近。
走近了,还真有一个人在那山顶上蹲坐着,目光看向前方,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背影。
思索了一下,他还回头去看,南宫方允,后者还在昏睡,没办法,他只好咬破手指,拿黄符画了一道镇邪符。
再用两枚铜钱包住,对着那背影用力一丢!
,,,“啪嗒。”
铜钱带着辟邪付落在地上,并没有任何反应。
是人?
他快走两步靠近,走近一看,是一个衣着昂贵的年轻人。
为何用昂贵,而不是华丽?
因为年轻人身上的衣服恰到好处,不大不小,面料好似丝绸一般光滑,不像是一般地方能够买到的。
陈宁安低头看了地上的铜钱一眼,顺手捡起。
大岐通宝。
“出手就是钱,这位道友很有钱嘛。”
他放入怀中,然后继续看着断山的另外一边。
“奇怪,这山为何如此?”
柳符师这才发现这片山全部被斩断了,断口整齐光滑,实在是不可思议。
“道友,这些是您做的?”
他又走近了两步,“确信”面前这人不是邪祟。
可能是某个赶路的修士,或者来这里赏景?
“不是。”
陈宁安摇摇头:“我看了很久了,也想知道这里为何如此。”
“难道道友是为调查楼兰县而来?”
柳符师心头松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试探问道:“我是鼓山县清安司的的柳郁希,身后还有鼓山县县尉,黑灯郡朱家的南宫方允先生。”
“我们也是来调查楼兰县情况的。”
“不知道能不能挤一挤,南宫方允先生昏倒了,这里地势平坦一点,还能看到楼兰县情况。”
他很有礼貌,询问陈宁安的意见。
“没关系,这里也没有写我的名字。”
陈宁安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断山发呆。
“我叫陈宁安。”
他也回了一句,然后继续盯着。
好像能把断山看出花来。
真是个怪人。
於是柳符师就回去了,不久,随着行礼卸下,帐篷搭了起来,叮叮当当的还弄出热腾腾的饭菜来。
陈宁安依旧没看,最后还是柳符师拿着些食物走来。
“道友,吃点东西吧,你不要害怕,我们共吃一块。”
他那出小刀,打算两人分食一只兽腿。
“谢谢。”
陈宁安结果小刀拉了一条,放入口中。
“呕……”
他干呕一声,柳符师微微紧张。
“可是……不合胃口?”
“不是。”
陈宁安摇摇头:“从很久之前,我吃这些东西就会这样了,倒是吓着你了。”
他咽下腿肉,没有再吃。
“好吧,那我吃了。”
柳符师吃着肉,酒足饭饱,他似乎是闲谈的问起:“道友也是修行的,是师承的哪一脉?”
“我吗?”
陈宁安眸子平静,语气略高。
“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一脉。”
这是他最大的骄傲。
柳符师皱眉,大岐并没有这个名号的神仙,他没听说过。
可能是散修吧,但既然带着天尊二字,肯定也是有排面的。
“我师承纯阳吕祖一脉。”
他对天三尺拱手,看到陈宁安的眼睛一亮。
“道友,你们拜师修炼,是什么模样的?”
他似乎很好奇。
柳符师奇怪,陈宁安不知道这点吗?
於是他开始描述:“我们一脉的人口并不算多,但是师父对我很好,我还有师兄师弟,但可惜我是他们里自资质最差的一个。”
“我还记得,第一次上早课,第一次挨打,第一次被师父带着在天上飞……
伴随着他的讲述,陈宁安也仿佛看到了一个充满了仙侠味道的世界。
等柳符师讲完,县尉等人已经睡了,陈宁安的眼睛依旧放光。
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眼中的血丝才不那么多,没有那么痛苦。
“真好啊。”
他回头看着断山:“我觉得你很不错,发生事情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不会死。”
“什么?”
柳符师皱眉,却见陈宁安指着那断山道:“我,就要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