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人境暴露
陈宁安再一次从太师椅上醒来。他眉头紧皱,接连两次死亡的时间太仓促了,他根本什么都来不及看清楚。
那棋牌室里面的东西勾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要知道现在的他可不是以前的他了,身体强度可怕之外还融合了好几尊失控的现象。
对方瞬杀他,等於是同时对抗他体内的失控,这种碾压程度……不可能还是失控阶段。
“下一个阶段吗?”
他缓缓的思考,有炼钢厂的诅咒在他基本上不用担心死亡,也不用消耗后手。
这也就代表着,他有很多次机会的尝试。
而对於一位术士来说,充分的准备时间=成功!
陈宁安伸手入怀,拿出那只笔,开始在身上刻画。
金刚符!
只不过不是烙印在血肉之上,有时效性,被抆掉之后也就失灵了。
一张金刚符对於身体的负荷虽然不算太大,但是防御力也相应的不会太强。
所以,他开始在身上刻下密密麻麻的符篆。
金刚符从头顶耳朵,脊背乃至身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幕城被同化的纸人越来越多了。
这一手棋走得太妙,炁的消耗完全可以支撑他进行如此不要命的实验。
如果没有幕城整个城市的人口甘愿作电池,他会在第十道金刚符画下的同时被抽成干屍。
“还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脖子缓缓长出另外一个脑袋,身下也多出一双手。
这是阴神,如今借用他的肉体暂时显露。
在防御力这一块,陈宁安已经做到了极致!
“等等,也许这就是神仙打架三头六臂的神通?”
他恍然有所感悟,阴神出来,多了一头一臂,等日后阳神出来了,三头六臂也就彻底圆满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打开这间看似是储物室,实际上是保安室的大门。
还是棋牌室,轻车熟路,他没有任何犹豫再次推开那扇大门。
“砰!”
门框跟着颤抖,里面的人第三次转头。
依旧是那木然死板的模样。
“你死了。”
还是这句话,那种碾压肉体的感觉再次传来。
但是这一次,陈宁安早有准备,他身躯一颤,硬生生的承受住了。
双头四臂在发力,他一步步走向那背影,而那人也静静的看着他。
应该是在看他吧,陈宁安感觉到了视线,他一步步走到这东西的面前。
“你……”
刚说一个字,他轰然炸碎,这种压制力太可怕了,金刚符没有抗住!
又死了……
保安室内,他闭上眼睛,金刚符的数量还是不够,依旧扛不住那种级别的攻击。
他还需要更多的金刚符。
那么……他也需要更多的材料。
这次陈宁安没有再准备,而是推开保安室的大门,来到厂区的门口。
“来。”
他说了一个字,一直等在这里的高勳急忙上前。
虽然看不见,但是祂知道陈宁安就在门后,那是纸人符之间的感应。
“主人,您要出来了?”
高勳惊喜,然而陈宁安否认,他只是让高勳出去采购一些东西。
赤黎被他吩咐去做其他事情,暂时也只有高勳能用了。
“我一定尽快办到的!”
“去吧。”
陈宁安抬手,灯境内飘出一张符篆,直接打开了通往幕城的通道。
失控,不被灯笼世界所限制,同样也不会被现世所限制。
陈宁安抬头,从白岳上扫过。
高勳匆匆离去,这一幕很快就被白岳之上的人看在眼中。
嬴武衣嘴角挑起:“他会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真的能玩出花不成?”
口中说着,嬴武衣开始脱下身上的盔甲,当众换上日常的裙摆。
当然,没有人敢看,谁要是看,也就只能看那一眼了。
“阿大帮我看看着,阿二跟我来。”
她往前走,阿二便急忙撕开通往幕城的通道。
公主的意思,他揣摩得很清楚这也是为何此次会跟着公主一起下巡的原因。
高勳来到了一处老旧的丧葬用品店。
“有意思。”
嬴武衣也到了,她身后,负责人赵真自然也跟来了,幕城一切事宜他需要紧紧跟随。
陈宁安要的东西其实很普通,就是朱砂黄纸一类,其余的东西他不需要。
但这个量,有些大,高勳得去找很多地方。
嬴武衣等人看了好久,逐渐地,她脸上多出一些不耐。
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消耗在看别人采购之上。
“公主,要我把他绑来吗?”
阿二低声询问,他是公主最好用的工具。
“不用,我自己去。”
“先生,等一等。”
嬴武衣脸上堆砌笑容,瞬间从高冷的公主转变成了普通的路人。
“我看你一直在买一样东西,买这么多,是干什么呢?”
黄纸与符篆她见过,但那是在陈宁安手中,拥有可怕的威力。
但是现在,这些黄纸就是工厂里面制造出来的废物。
除了逢年过节的烧一下仪式感,其他时间一点用处都没有。
高勳看了眼她,指尖一颤。
“我买着自己用。”
祂匆匆离去,没有过多的言语。
“好大的狗胆!”
赵真愠怒,他立刻对公主跪下道:“我这就下令把他抓起来审问一切公主想知道的信息。
“不。”
嬴武衣看着高勳的背影:“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为何会对那个人言听计从,伱们不觉得有趣吗?”
她伸手摸了摸跪在地上赵真的脑袋:“你去把全城的黄纸收起来,我看祂买不着东西,会如何做?”
公主还真是……爱玩。
赵真收起眼底深深藏着的嫉妒与屈辱,陪笑道:“属下这就去办。”
高勳从路上离开之后马上来到无人的角落,疯狂呼喊!
“主人!主人!出大事了!”
陈宁安再一次从太师椅上醒来,高勳的呼喊过於强烈,他皱眉询问:“怎么了?”
“公主!公主来幕城了,并且找到了我!”
“有什么区别吗?”陈宁安倒是没有怎么上心,公主而已,跟他可没什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