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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着这种念头,隔天他去拥护者俱乐部吃午饭时,就变得特别的喜欢唱反调。那时有个国会议员在向他们谈论一些游乐经验。这个人刚刚结束为期三个月紧凑的研究旅程,他到西德、法国、英国、意大利、澳洲、捷克、南斯拉夫和保加利亚研究当地的财政、民情民俗、政治制度、方言分布、矿源以及农业。他告诉他们种种过程,还说了三个有趣的故事,那是有关欧洲人对美洲的错误观念所造成的。他还用了一些挑逗的话来强调外国人对美洲的无知。
「嘿!那真是场见闻广博的演说,真有他的一套,」西得尼·范克史坦因说。
但是巴比特很不服气地咕哝着:「什么鬼东西,一群马屁精!而且那些移民到底是怎么回事?去他的!这些人并非全是白痴,我有个预感好像我们都是移民者的后代哩!」
「喔!你实在令我讨厌。」范克史坦因先生说。
巴比特知道狄伦医生就在对桌严肃地听着他们的争执。在拥护者俱乐部里,狄伦医生是个要人之一,他是个外科医生而不是内科医师,从事的是一种较动人而稳定的职业。他是个有条理、大块头的人,留着一头蓬松的黑发及大而黑的胡子。报纸上经常刊登他的手术情形。他足州立大学的外科教授。他经常在皇家大道上的最佳餐馆吃饭;据说他拥有上千万的财产。被这样有名的人怒目相向的确是叫巴比特觉得很难堪。他很快地改口赞美那个国会议员的机智,不是因为西得尼,而是因为狄伦医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