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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这种人,」巴比特向他的太太抱怨说,「认为要是工人罢工,他们就是一群十足的恶棍。现在,当然罗,这是一场稳健的商业和破坏分子间的战争,他们向我们挑战,我们就克服纠正他们那种不对的念头,不过,他娘的,为啥我们不能像绅士一样来打这场仗,而不咒骂他们脏畜生,或说他们应该被枪毙。」
「怎么了,乔治,」她平静地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坚持所有罢工者应逮入狱。」
「我从未这样想过!唔,我的意思——当然罗,他们当中一些不负责任的领导人该入狱。不过,我的意思是,一个人对於事情的看法应胸襟开阔,思想开通,像——」
「可是,亲爱的,我想你总是说,这些所谓思想开通的人最糟糕的——」
「胡扯!女人向来就不能了解一个字的不同定义。就看你怎样对它下定义。任何事情罗,总不能太过於自信。现在,这些罢工者,老实说,他们并非怎样坏的人。只是笨罢了。他们不了解商业行为和利润的复杂性,我们生意人的经营方式,不过,有时我想他们像我们其他人一样,贪心追求工资,就像我们贪心追求利润。」
「乔治!假使别人听到你这样说——当然啦,我了解你;我记得,你是一个多么放荡不羁的家伙;我知道,你对你所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但是,假如别人不了解你,听到你这样说,他们会认为你是一个十足的社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