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面子上过不去,死咬着牙没松。
白璐又放狠话:「我告诉你,别说你这条件了,之前有比你厉害不知多少倍的人追我,我也没搭理过,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贪你这点房子人脉?」
小张冷笑,「有多厉害?厉害的人会看上你?你就吹吧!」
白璐心里一横,索性瞎编道:「呵呵,我吹?那人不像你,在外企给人打工,人家是公司堂堂大老板,就是在办公室坐半个小时,也比你一个月的工资高!」
她急着挣脱出来,岂料恼羞成怒的小张干脆要强吻她。
白璐一惊,却苦於力气没有男人大,一时之间只能胡乱扭动,口口声声叫着:「张建你给我滚开!」
然而凭空出现的一只手蓦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那人轻而易举地抓住小张的手腕,直捏得他嗷嗷叫唤,不得不松开握住白璐的爪子。
白璐忽然间得到了自由,踉跄着退了几步,却被身侧的人一把扶住腰。
她一边道谢一边抬头,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时一下子怔住。
「……宁皓晨?」
宁皓晨只淡淡地问了句:「还好?」
她愣愣地回答说:「还好。」
然后他就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定定地看着小张,眼神森冷寂静。
小张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手腕还隐隐作痛,於是怒斥一句:「你是哪根葱?我们说话关你屁事!」
宁皓晨礼貌地回答说:「我就是那根在办公室坐半个小时,工资比你一个月还高的葱。」
白璐直接呛住了。
小张没料到还真有这号人,看着宁皓晨穿得人模人样的,心里气得不行,於是冷笑道:「谁知道你是扯淡还是吹牛?你说你工资高,我就该相信?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少管别人的闲事!」
宁皓晨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拉着白璐的手就走,临走前还扔下一句不咸不淡的:「所有身高175以下的男人在我眼里都是二级残废,烦请您脱离残疾人行列之后,再来和我争女人。」
然后……
然后他就这样矜贵优雅地拉着白璐的手,夫妻双双上车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上的是黑色的玛莎拉蒂,白璐后知后觉地问了句:「这车是你的?」
宁皓晨瞥了她一眼,「难不成是你的?」
「那我的车咋办?」
「那是你的车,关我什么事?」
白璐气死了,赶紧推门,「那我走了!」
然而才刚把门拉开一条缝,另一只修长的手臂绕过她身前,倏地又把门合上。
宁皓晨维持着微微俯身的姿势,转过头去正对上白璐的眼睛,头一次叫了她的名字:「白璐。」
「?」白璐有点紧张,对上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珠,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她此刻的样子完全脱离了面对小张时的剑拔弩张,伶牙俐齿也完全不见了。一双睁大了的眼睛像是呆呆的小兔子眼睛,其中的心慌和忐忑都被他尽收眼底。
宁皓晨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双唇,透明的唇膏让那两片唇瓣显得娇艳又润泽,宛若初春枝头盛放的杏花,色泽美好,引诱来往路人攀上枝头去采撷。
而他也当真这样做了,骤然间靠近她,一手撑住座椅,一手揽住她的腰,毫不冲疑地攫住她的唇,吞吐着她的气息,然后悉数将自己的气息融入她的世界。
白璐完全懵了,她想象不到宁皓晨这样做的理由。
而他也完全不给她时间去思考这些,只是微微皱眉,埋怨似的微微离开她的唇,哑声道:「专心点,闭眼。」
呵呵呵,笑话,她为什么该专心点?又为什么要听他的,乖乖闭眼?
白璐瞪大了眼睛对他怒目而视,而宁皓晨居然轻笑两声,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眼神望着她,然后又一次俯身……吻了她。
他的攻势强势又不留余地,冷冷清清的动作中尽显这个人的凌厉作风,可是於那些强有力的动作里,有一些火热的情愫开始蔓延,沿着两人互相厮磨的双唇一路直奔心底。
白璐懵了,被他的强势攻占得领土全部失守,主权也拱手送人。
好半天,就在她气喘吁吁、眼神迷蒙地望着宁皓晨时,宁皓晨终於莞尔一笑,似是如释重负一般,「白璐,跟我在一起吧。」
他做事情向来简单,多试几次,感觉对了,那就凭直觉行事。电子市场一向需要这种感觉敏锐的人。
而此刻,确信白璐给他的感觉完全符合他身心契合的条件,他就直言不讳。
白璐懵了,又把之前那一套拿出来:「……你根本不了解我,就要跟我在一起?」
宁皓晨低低地笑了出来,定定地锁视着她。
「你叫白璐,在凌风当会计,今年二十六岁,年底就满二十七。每天早上八点打卡上班,午餐在食堂解决,下午六点准时下班。走出公司大门,一般是在六点一十七分,习惯和财务处的同事一起走出来。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没有谈过恋爱,因为觉得自己要奋斗,要买房买车,然后把父母接过来过好日子,结果父母说习惯了县城的生活,想在那里安度晚年……还有什么遗漏的基本信息吗?」
白璐……惊呆了。
「你,你上哪儿打听来的?」
宁皓晨微微一笑,「秘密。」
说这话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有一点柔和又生动的光芒,像是一个得意的大孩子。
白璐只好底气不足地说:「可我对你还不了解!」
「这好办。」宁皓晨伸手往后座一捞,很快拿来一只文件袋,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把那摞资料往白鹭手里一塞。
「什么东西?」
「我的个人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