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沉璧是真神,是白离喜爱之人,纵使是凰殷已经是半神了,却是依旧没资格取挑衅沉璧的尊严。
“穆承璟。”沉璧蹲在自个儿昔年的墓前头,眸子里没什么回忆往昔的怜悯懊恼。
“你真是个傻子。”这是沉璧对着以往的自个儿说出来的第二句话。
“若是你昔年胆子大一些,和白离一起走了,不管那些什么劳子的身份实力的话,我岂不是可以陪着苏苏两百万年,不用忍受与苏苏这两百万年的分离,还差点对面不相识的错过了。”沉璧似乎是觉得蹲着不怎么舒服,索性就靠着那石柱子坐下了。
身姿潇洒,极为风雅。
只是那深的不见底的眸子里,是任何人也看不出来的诡谲。
“现在好了,我成魔了,晋位真神了,终於可以和苏苏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了,只是,太晚了,晚的我有些害怕了。”
空旷的院子里连一丝生灵都没有,天地间尽是无边的寂静,都没有人回答沉璧所言,那红衣烈烈,却是神色冷漠的神祗却是依旧自言自语的低喃。
“穆承璟,你说若是苏苏知晓了我入魔了,是会杀了我还是会将我藏起来?”
“定是会将我藏起来的,今日我将我的记忆给她,她在睡梦里都未反抗,你们信任我。”
“嗯,以后若是白离将我藏起来,我定是会很开心的,那样,就能够每天见到她了,她也不会离开我了。”
“不过。若是我每天每日的与她面对面的,她是否会厌倦我,若是厌倦我了,是否又会不喜欢我,要将我给扔了。”
沉璧随手抓了一把那地上的土,洒在自个儿以前的坟头上,拧了拧眉,有些许忧虑。
“你说,若是我与苏苏成亲了,昭告天地了,苏苏是否就会是我一个人的了,是否就不会不要我了。”沉璧不安的眉心拧的愈发的紧了,偏头看着那光秃秃的石柱子。
“既然要让苏苏交给我,那么,就该给苏苏备一个定情信物了,就用以往的那个吧。”沉璧转身,认真的看着那坟头,突然笑了,笑意是对着白离才有的温柔。
就这般温柔的将自个儿以前的坟头给挖了。
里头的屍骨早已不见了,腐化成泥土,也算是上一世归於天地了。
而那一堆泥土里面,有两只玉簪在里面,一黑一白。
那玉簪以往只是凡玉,只是此间灵气充溢,经过这两百万年的滋养,早已不是以往那幅模样了,簪身晶莹剔透的,入手温润,那上头的雕刻也是依旧如以往一般,栩栩如生,一朵木槿花,一朵白茶花。
沉璧看着那只白玉的白茶花的玉簪,突然有些开怀。
他幼时最爱的便是白茶花了,他从未说过,也未对白茶花透出过喜爱之意。
结果白离看出来了,一眼便看出来他适合这只簪子。
然后在这只簪子上刻了他那一世的名字。
只是。
沉璧目光落在那簪子上的名字上。
穆承璟,字天策。
而那只墨玉木槿花簪上是沉心如璧。
沉心如璧啊。
与沉心如璧相配的应当是白首不离才对。
沉璧眸子里透出一抹笑意,随即指尖微抬,将那茶花簪上的那行字给抹去了,认真的在那只簪子上刻下了白首不离四个字。
这样才般配嘛。
“好了,你也安息吧,反正你也死了这么多年了,如今该是我陪着苏苏便好了。”
只能是他陪着苏苏,不能是其他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真神?恭送真神。”凰殷在萧远山之外察觉到里面那股可怕的神力消失,顿时松了口气,做足了礼数的跪拜之后,才站起身,回去生死谷里头。
凰殷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看似没有丝毫变化的坟头,却是知晓那里头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他的本体是这院子里那颗高大的凤凰花树,就算是他不在这儿,也依旧知晓这院子里的事情。
只是,入魔啊。
凰殷敛眉。
这事儿,不是他管得了的。
沉璧自己也说了,这事儿,主上知晓了之后,自会裁决,不是他一个小小半神能够决定的。
而上古界中央的天地台上,神光猛地大绽,却是在顷刻间有落下去,消失无踪,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那黑漆漆了千万年的魔族真神的神名的位置上,隐隐约约的透出几个模糊的字眼,很不清晰,若不仔细看的话,便什么容易轻易忽略过去。
一身青衣,墨发披肩的男子立在那石碑边上,纯白的眸子里溢出几许笑意。
“看,我就说嘛,小阿离,你与沉璧是三世情劫,你看,这真神之位的名字都未完全显现。”
这是天玄,没了白离的混沌之力,快要被封印强行拉回天禁的天玄。
突然天玄察觉到身后那股子自己极为渴望,却又极为忌惮的气息,回首便是勾唇,那笑意有几分羸弱的单薄,但配上那诡异空洞的眸子,无端端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我还有件事情没做完,你让我在外面再看几天太阳,时候到了,我自己回去。”天玄立在那威仪的天地台边上,丝毫没有和那一身黑衣的神帝动手的意思。
没错,来得时渊祭。
而渊祭却是没说话,反倒是认认真真的将人打量了几眼。
她是真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人,就是这人害得修诺吃了自己好久的醋。
“你以后离本帝远一点,修诺不喜欢你。”渊祭拂袖,说完之后便走。
徒留下后面有些愣然的天玄。
这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没听明白。
这几天卡文卡的厉害,可能晚一点更新,亲们见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