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这家伙纯粹就是属炸弹的,要么不出声,要么一出声就吓死人!
“怎的,您老是打算刺杀大齐朝的皇帝不成?”
“你是不是傻?”石之轩听得好笑,斜他一眼:“你不是说这儿的王朝已经存在五百多年,超级强大吗?”
“你自己说的!”高鹤有点纳闷:“你说你要宰了他的靠山,可他靠山就是皇帝,那你这话不就是说,你要宰了皇帝?”
“我看你是真的傻了!刚刚是不是被人以移魂大法掉包了?”
石之轩有点无语,这老鹤,一会儿聪明的跟鬼一样,一会儿又比猪都蠢:“我就是那么一比方!他现在的皇帝,不是靠山……啊呸!我都被你气秃噜嘴了!”
石之轩气的一瞪高鹤,整理整理思路,才再道:“我的意思是,他现在的靠山,不是皇帝吗?那咱们让皇帝不能成为他的靠山不就成了?”
“哦?哦哦哦!”
听石之轩这一说,跑偏的高鹤拍拍脑袋,总算把思路拉了回来:“你的意思是说,收集他的贪污受贿的记录?”
“不!”石之轩笑了笑:“对付一般的官员,这些东西管用,但对付张琦这种本身是皇帝亲信的人,只这个,不行!”
“怎么讲?”
“信任!”
石之轩笑了笑,继续说:“张琦作为皇帝的亲信,他贪点污,受点贿,皇帝根本不放在心上,钱财什么的,作为皇帝,不会太在意。”
石之轩化名当过大隋的太守。
他非常清楚,一个君主最忌惮的不是钱。
是什么?
是地方勾结,结党营私,藩镇割据!
“皇帝永远在意的都是地方势力的互相勾结,互为朋党!而张琦作为皇帝委派到地方的亲信,如果连他也参与进来,也跟地方势力互相勾结,结交党羽,乃至於玩弄权术,蒙蔽皇帝,那他的下场,要比一般的官员凄惨的多!”
“喔!”
高鹤恍然了:“就是说,收集他这方面的东西?来威胁他?”
“不错!”
石之轩再笑笑:“人性本恶,更何况这张琦这么贪心,他背后绝对不干净,我这两天紧盯着他,绝对能挖出来料儿!”
“嗯……对了!”
就这一瞬间,高鹤本来混混沌沌的脑袋,忽然一下子被石之轩点醒了!
“挖不出来也没关系!”
高鹤突然就笑了。
冷笑!
“世之道,人不自害而人害也,而致人於死,莫逾构其反!张琦有罪,我们就帮他强化其罪!张琦没罪,我们就诱导他犯罪,构陷他犯罪!越是天高皇帝远,越是君疑则臣死!”
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
“我有你在,有虚空珠在,他区区一个背靠皇帝的张琦,他有什么资格跟我斗?我要是连一个张琦都拿不下来,我还有什么脸做虚空珠的主人!我还有什么脸,说要起巨城,做大佬!”
高鹤眼睛微微的眯着,他那根植於心神深处,以往被潜藏的狠辣不知不觉间,缓缓浮现!
“老石,长远的收拾他,先不急!咱们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从现在开始,一直持续到明天晚上我过来,你给我死盯张琦!我要你把他什么时间去吃饭,什么时间去厕所,什么时间去见人,他什么时间去J院!都给我记录下来!”
“我要知道他吃饭吃的是什么饭!见人说的是什么话!上床用的是什么姿势!你都要给我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
这本是张琦用来对付高鹤的手段。
现在被高鹤活学活用,给反用到了张琦的身上。
张琦之前想要彻底把高鹤打服,打怕!
高鹤何尝不想彻底把张琦打服,打怕?
那到谁赢谁输?谁胜谁败?
不知道。
但不管谁赢了,都是应该的,都是应得的!
不管是谁败了,那也不冤枉!
张琦败,怪他自己贪心。
高鹤败,也怪他自己贪心。
谁让他不知道一点分寸,自己实力还没有起来,就敢出来卖这吸金瓜子?
他既然敢做这种幼儿抱赤金行於闹市的行经,就不要怪会惹来张琦这样的脸厚心黑的老阴贼。
所以两人谁死谁活,都不冤枉。
那有没有冤枉的?
有。
就是山河帮。
这一群白痴加三级的大小流氓头子,你说你没事你惹谁不好,你惹高鹤这个流氓祖宗干什么?
你当他自封的流氓祖宗是白封的?
你当他是开玩笑?
开玩笑!
人是认真的,人真是流氓祖宗!
这下好了,抱着老虎叫救命,扯着宋江喊大哥,你不死谁死?
所以说,这做人,你得明白一个道理,能同桌吃饭的,永远只能是有资格同桌吃饭的。
你更得知道。
虎狼同行,必有食肉者。狠人当道,定有横死客!
就如同现在的老山城,是孙猴子,还是如来佛,是武大郎,还是西门庆,就看今天,谁的手段更高,就看明晚,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