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众多道友强行滞留,不知三位管事有何见教?”
一干体修的日常虽然枯燥艰辛,却是十分匆忙紧凑,每日晚间,正值潜心淬体之际,眼下被告知不得擅自离开,众人往常饱受喝斥、欺压,早已心生不满,当即纷纷鼓噪、起哄。
“必定又是什么新花招,中饱私囊!”
“哼......俱为同阶修士,无非仗势欺人,狐假虎威!”
“如此阵仗,极为罕见,此事恐怕非比寻常。”
洪尘等三人脸色阴沉,语气极为不善,隐隐还夹杂着一丝得意。正值矿奴收工之时,附近集聚者愈来愈多,不大的工夫,竟然达到三百名之多。
“休得罗嗦,所有热,一律原地等候!”
“嘿嘿......倘若有人不怕惹祸上身,尽管自便!”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数百名矿奴尽管恼怒异常,群情汹涌,也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洪尘三人固然不足为虑,簇长年有前辈修士镇守,无权敢恣意妄为。
眼见洪尘等人有恃无恐,言辞异常犀利霸道,众人不由顿感底气不足,心中亦是惊疑不定,不再一味地固执己见,开始相互打听,私下窃窃私语,双方暂时陷入了僵持。
色渐渐将晚,矿奴三三两两,不时自矿洞中走出。大约半柱香的工夫,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在洞口,洪尘等人率先远远瞧见,当即眼前一亮。
“咦......”
眼前的人群黑压压一片,交头接耳,洪尘等饶目光径直扫视而至,显然是有备而来。余跃不由脚下微微一顿,随之,神色如常地走上前去。
“矿字十九号,缘何姗姗来冲?朱某和一众道友等候多时!”
朱然早已心中大感不耐,当即高声喊道,洪尘、苗刑则是连声冷笑起来,一眼便知不怀好意。
“今日被强行滞留,居然是由此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