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南道友风采卓越,吾等今日之行不虚!”
余跃正值心潮起伏之际,礼棚入口的虚空一阵轻微晃动,紧接着,前方的人群开始热闹骚动起来,周围响起各式寒暄客套之声,此间主人正式登场亮相。
“呵呵......客气,客气,多谢各位道友莅临赏光!”
南临照剑眉朗目,穿着一件淡金法袍,上面点缀着稀疏的银色星辰,图案错落有致,暗合玄妙之意。金、银二色原本颇为世俗平庸,此时附着在南临照身上,反而显得水乳交融,衬托出一股高贵出尘之气。
随着修为一举突破大境界,南临照心气高昂,法度森严,与当年已有天壤之别,信步游走於元婴修士之中,谈笑回礼,周身气势收敛致密,却又别具一格,即便相距甚远,轻易就能牢牢吸引众人的目光。
无独有偶,所有大修士都未出席大典,并非南家礼数不周,而是委实无此荣幸。除非南仲亲自出面相邀,否则阶层的鸿沟不容轻易逾越,此乃仙道的规矩和铁律。
余跃立於一张玉案的旁边,远远望着南临照的身影,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又在静候某一时刻的来临。
“咦......”
南临照众星捧月一般,被四周修士围在当中,忽尔心有所感,偶尔转头望向右侧,不期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微微愣了愣神。
“余道友不计前嫌,赏光观礼,真有点出乎南某的意料!”
南临照哈哈一笑,一双浓眉挑了挑,分开面前的众人,缓步走了过来。
“嘿嘿......该来的终归来了!”
南临照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语气隐隐不善,余跃徐徐吸了口气,暗自嘟喃。
“这位余道友面生的很,不知是何来路?”
“似乎与南道友有过节。”
“素昧平生,闻所未闻。”
尽管南临照满面春风,状极亲和,在场的元婴修士皆是年老成精之辈,早已察觉出异常和蹊跷,纷纷停下了交谈,驻目留意事态的进展。
“余道友的麻烦来了!”
人群中董笑尘一皱眉,忍不住对着白失轩神识传音。
“事已临头,余道友难以躲避,暂且随众作壁上观。”
白失轩微微眯起了眼眸,脸上一片漠然。
礼棚中原本喧闹异常,转眼间,变得出奇的安静。眼见南临照公然挑明,立於身前三丈左右,余跃索性横下心来,反而没有了先前的忐忑,水来土屯,见招拆招。
“当年拜余道友所赐,南某固然身遭奇耻羞愤,谁曾想,因祸得福,竟然触动了体内气机,知耻而后勇,历经闭关十载,终於一举突破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