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来不易,必可待价而沽!”
一旦拥有“大丹师”的名号,不单组队历练时获益良多,着眼长远,随着日后修为的增长,逐步涉足东域深处的修真地界,必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余某早期的炼丹之举,常常刻意掩人耳目,只为闷声发财,独善其身。从今往后,则需反其道而行之,公然高调行事,此乃时势逼迫造就,由不得一己之念。”
实则自浸淫炼丹伊始,余跃便久闻“丹盟”之名。既为丹道的至尊殿堂,触角广布延伸,身在各处修真之地,只需稍加留意,便不难发现其踪迹。
“青丹谷”和“天遗宗”同列西南仙宗,辖治下的“潮汐城”内赫然设有“丹盟”分支,虽规模不如此处,但格局大体相仿,终日繁忙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西南地界偏安仙道,前来考核的修士虽为数不少,多是为领取一枚“药师”身份玉牌。当初余跃途经此地,看到进出之众,或凝重、或紧张、或兴奋、或沮丧,脸上神情各异,居然难以自制,心底还颇为不屑。
代表宗门出征“岨崃山脉”之际,余跃无意结识了“青丹谷”修士李遥定,得其多方照拂,所需灵草种籽、乃至长势不俗的幼苗,始终足量予以供给。
库有存粮,心底不慌,余跃日常修炼悠然自在,当然不愿抛头露面,大张旗鼓行事。手头坐拥充裕丹药, 一个“丹师”的虚名可有可无,甚至弊大於利。
岂料,时过境迁,余跃终归未能免俗,不得不紧随他人后尘,况且此行志在必得,务必拿到一个“大丹师”的名号。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凡事须随机应变,不可食古不化。”
心中暗自感慨不已,余跃迈步进入正堂。
“前辈莅临丹盟,晚辈甚感荣光!但有所需,尽请示下。”
里面陈设虽极简朴,却有一种脱尘出俗的雅致,环顾四下空空荡荡,静谧无声,其间唯有一名值守弟子,面容俊朗,笑颜和煦,一见余跃登门,疾步迎上前来。
司职待客的修士境界低微,仅位居炼气八层之境,但言谈举止十分得体,身为“丹盟”弟子中的一员,心底颇负优越自豪之感,时而不自觉地透露出来。
“本座此行前来,专为考校大丹师玉牌一事。”
余跃淡淡道出来意,便负手而立,不再言语。
“嘶……晚辈先前多有失礼之处,万请前辈勿怪!”
那名练气弟子大吃一惊,手足顿时慌乱起来。原本以为站立面前的修士,仅是一名寻常的筑基前辈,岂料,竟是高不可攀的金丹大佬。
“前辈先请稍坐,晚辈地位卑微,不敢擅做主张,务必禀明主事,片刻便回。”
顷刻间,值守弟子的脸色微微发白,口齿也不似先前那般流畅伶俐,忙不迭地连连告罪,看座奉茶之后,一溜小跑前去内院禀报。